***慢慢地走向佐藤江袋子,從懷裏掏出一個將軍令牌遞給她,並俯身下去在他耳邊說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如此如此。”
佐藤江袋子領悟地點了點頭,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後退了出去,跟上了平川君的步伐。
漠河以北,雪山之巔,一隊人馬打著“楊”字旗號,浩浩蕩蕩地形式在那一望無垠的雪地裏,領頭的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大漢,麵如重棗,膚如黑炭,豹頭環眼,勢若奔馬,聲雄力猛,與三國時期的猛張飛如出一撤,因此在漠河以北的雪地裏也被人稱作“來自雪域的張飛”。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女孩子,一身黑色戰袍,一對似笑非笑含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一群大漢的“對比”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群人馬過處,留下一長串的馬蹄印,因為他們接二連三取得了對日戰爭的勝利,保衛了自己的家鄉,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
駕、駕、駕……楊振宇一馬當先,轉過了一個土坯,忽然簕住了馬韁,後麵她的女兒楊蓮婷,以及數百騎東北漢子也陸陸續續地跟了過來,一起簕住了韁繩。
因為就在前方的不遠處,他們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跑來。
“小六子,怎麼回事?”楊振宇一躍下馬,快步衝到他的身邊,將他一把扶定,急切地問道。
“大哥,我最近我才打聽得來的消息,車淩死了……”
小六子說話的時候,兩隻腿都在打顫,想必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車淩……”恍若晴天霹靂,楊振寧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轉身一個拳頭就咂向了路邊的一個顆積雪覆蓋的鬆柏,樹葉一陣激烈的搖晃之後,紛紛落下,樹上的積雪如天女散花般飄落而下,覆蓋了楊振寧的全身,成了一個雪人!
他的女兒楊蓮亭一個健步衝了過來,幫助他將身上的積雪拍打下來。
“車淩,我們並肩作戰,出生入死,早就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你卻不告而別,你不講信用……”楊振寧揚天呼嘯,聲音震動天地,他的聲音也像張飛一樣剽悍無匹,震蕩著遠處的山穀也在嗡嗡作響,以致那些東北抗日聯軍的將士們都不敢離得他太近。
“爹地,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了,車淩叔叔在天之靈,也不忍心看到你這個樣子啊!”
楊蓮亭勸慰著父親,臉上掛著粉珠,從記事的那天起,這個車淩叔叔就經常買些玩具和零食給她,並且不厭其煩得陪著他玩各種各樣的遊戲,忽然這樣一個好叔叔從此以後就要與自己天人永隔了,這內心的傷痛不言而喻。
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陪著父親流淚,見到主子傷心,將士們都紛紛下馬,祭奠車淩之死,一時間哭聲驚天動地,經久不散。折騰了幾個小時後,連天地都為之感泣,下起了白花花的雪,看看天色不對,楊振宇一躍上馬繼續趕路,楊蓮亭、小六子等人也隨後跟了上來。
走進一間茅草搭建的房間,生起了一堆火,一群人圍坐在火爐邊取暖,看外麵的風雪更下得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