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幾乎是西衡國少女的夢中情,人的攝政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無詩就不得而知了。
無詩看著安靜的站在萬佛堂門前的青仁郡主,眼裏有可惜也還有一些對於青仁的諷刺。
長的的確是不錯,特別是眼裏總是帶著一種自信的光芒,總是很吸引人的。的確,青仁郡主有自信的資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在詩詞方麵的造詣。
為青仁郡主歎息是為了這麼好的姑娘,為何非要在愉冉這一棵樹上吊死。
諷刺是青仁郡主太過於看得起自己。以為自己會下幾步棋,彈幾首風花雪月的曲子,畫一些竹、鬆什麼的來表明自己的誌向高潔,寫些詩。
然後自己給自己造勢,得了一個西衡國第一才女的名頭,就真的能配得上攝政王愉冉了嗎?
這些優點,嫁一個世家子弟倒是還可以,當真是被別人叫第一才女叫習慣了,還真的當自己是西衡國第一才女了。
西衡國攝政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離焱軍統帥,靠的不是家族,隻是他自己。手握百萬兵馬,他站在了權利的頂峰,可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腳下都是數不盡的人的血肉築起來的高台。愉冉是京城普通世家的弟子可以比的麼?
隻是會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就想站在愉冉的左右,當真是不自量力。怎麼不會讓無詩覺得諷刺。
青仁郡主自是看見了無詩眼裏的可惜的眼神,倒是沒有看見無詩眼裏的嘲諷。
青仁郡主不知看了多少這樣的眼神,自是毫不在意,看到無詩出來,立馬上前,客氣的問道:
“姑姑,皇後娘娘同意臣女在萬佛堂內抄寫經書,為西衡國的萬千子民祈福了麼?”
無詩收回了眼裏的所有情緒,作為一個外人,就算自己看得再清楚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自己隻是一個下人,這也不是自己該思考的問題。她隻需要好好地陪著她的主子,昭和皇後就可以了,想這麼多做什麼?
無詩看著青仁郡主道:
“郡主,皇後娘娘有請,請隨奴婢這邊來。”
青仁郡主目露喜色,跟著無詩,一步步的踏入萬佛堂。
嘴角慢慢上揚,冷冷的看著前麵的無詩。
覺得她可惜,這些愚蠢的古人,怎麼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青仁並不是屬於這個時空的人,或者說,她是來自遺世的孤魂。
她的原來的名字叫做劉歡歡,她本來隻是文學院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她一直覺得自己會這樣安安靜靜的讀完大學,找到一份平平淡淡的工作。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少女,少女的左眼和右眼是不一樣的顏色。
左邊是紅色,右邊是藍色。
少女說,我的左眼能看見未來,右眼能看見你的過去。
然後突然笑了,聲似泣血。
青仁,你要不要來看看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