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愉冉就有些懷疑,無心之所以叫無心是因為重了此毒的人,會忘記自己內心最為重要的感情,無情,無愛,無恨,無求。這不是無心是什麼?
一旦有人想起如有的記憶,這就是誘因。
所以一直到現在,愉冉都隻是幫楚琅華調節她的身體,讓她在睡夢裏不會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從前的哪些事,最好就這樣,一直睡,慢慢的不再記得,不再想,隻有真真的忘記了,愉冉才敢用藥,才能慢慢的將無心的毒引出楚琅華的體內。
哪怕可能那些對曾經的趙嬅很重要的記憶,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不會記得他。忘了對自己的喜歡,忘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所有,忘了他們的婚約也沒有關係。
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他們之間隻是沒有了那些回憶而已,又有什麼關係?哪怕那些回憶,是一直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他一直不放棄的原因。
現在不記得他,沒有關係,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和她重新開始,讓她重新擁有和自己的回憶,可以擁有更美好的,舊的我們不要了。
現在不再喜歡他了,也沒有關係,愉冉有自信,愛上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隻有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楚琅華的身體,愉冉對自己都可以這樣,就更不可能會讓任何人打擾到楚琅華現在的狀態。所以,寒遠捷不能進去。
愉冉眼裏帶著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少有的嚴肅口氣,就連一向微微翹起的嘴角都沒有了。
“寒兄貴為聶洪國國君,如此在別人的家裏衝撞,怕是不好吧!何況,寒兄想去的屋子,不巧正是本王未婚妻的房間,寒兄再想一想,覺得妥當麼?”
寒遠捷不想跟愉冉再多說些什麼,冷著一張臉,壓抑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冷冷地道:“讓開!”
寒遠捷自然是知道,愉冉是故意的,故意對自己說,楚琅華是自己的未婚妻,故意讓自己先動手。
但是自己不能動手,可是也不能放手。
趙嬅也好,楚琅華也罷,這個女人,隻能是她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自己不能動手,隻不過是因為愉冉的身份特殊,自己不能動手,至少不能是自己先動手。
西衡國和聶洪國雖然談不上交好,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兩方各自為政,互通有無。
他身為聶洪國的國君,自然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把對方的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打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之間的事,他不能拿自己的臣民來開玩笑。
但是隻要他見到了楚琅華,確定了楚琅華的安全,楚琅華的確是在的。
愉冉可能是有些忽略了,這可是在聶洪國,自己是聶洪國的國君,這裏可是自己的地盤。到時候,去哪裏不都是自己說的算,還會怕拿愉冉沒有辦法。
寒遠捷暗中捏緊自己的劍,目的直指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