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青衣男子,眉目溫和,嘴角似乎還有一絲淺淺的笑,但是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黑子男子直接的臉上一片冷漠之色,黑色的眸子裏是一片怒火。
楚琅華沒有反應過來,剛剛二人在院子裏聽了下來,看著寒遠捷看向院子了的花,還以為他們是在賞花,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這樣一來,楚琅華倒是想到一人,可以和寒遠捷平分秋色。
那人也是這般模樣,最愛青衣,待人溫和,為人謙謙如玉,喜愛醫術,特別喜歡一些奇怪的病人,最為重要的是,此人的身份的象征是半塊殘玉。
因為白離說他自己叫白離,而且白離給人的感覺實在不像是一個有傾天權勢的攝政王,到像是一個隱居在此的大夫,所以楚琅華才沒有亂想。現在看,可以和寒遠捷氣勢相當的人太少,再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除了他還有誰?
西衡國攝政王……愉冉。
可是為什麼他要告訴自己,他叫白離?自己的曾經和這樣的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想的越多,問題就越多。
楚琅華搖了搖頭,哪怕心中有千萬疑問,楚琅華也不想了,現在要想的是,如何為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讓寒遠捷相信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想了想,楚琅華決定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至少現在有白離……不,應該是這位西衡國的攝政王愉冉在,他是不會讓寒遠捷動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楚琅華在潛意識裏,就是覺得愉冉不會讓她受傷,就是會保護好她。
楚琅華還是先想想該如何讓寒遠捷相信她,現在直接見麵,對自己沒有好處。
楚琅華照原路返回,又重新躺在了床上。抬頭看著床頂,開始想著辦法。
可是眼皮卻慢慢開始合上。
愉冉的藥有安神的作用。
楚琅華還沒有想出什麼,就先睡了過去。
愉冉像是假裝不懂寒遠捷為何生氣,故意又說了一句。
“難不成,寒兄認識我的未婚妻?跟我的未婚妻曾經見過?”
像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言下之意卻是自動將寒遠捷劃歸到外人的行列。
寒遠捷心中冷笑,確實是認識,不僅認識,而且熟稔得很。
若是寒遠捷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沒有發覺自己對楚琅華的感情。可能對於愉冉喜歡楚琅華,將楚琅華當成未婚妻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很樂見其成。
不僅除去楚越那隻老狐狸放在自己身邊的棋子,也許還能得到愉冉的幫助,徹底除去楚越。
可現在明白了,他就不可能放手。
寒遠捷和愉冉都明白,他們的身份,地位,在此,能遇見一個真心所愛的女子是多麼不容易。有時候,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遇見。
所以,寒遠捷一定要抓住,他不可能會放手。
至於愉冉自己說自己是楚琅華的未婚夫。那都是從前了,畢竟,現在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妃子,後宮的楚才人,誰能改變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