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要扶著楚琅華先行離開。
旁邊站著的兩個宮女一臉難色,其中一個思慮再三複才轉過身來,對寒隱玉期期艾艾的說道:“公主殿下,德妃娘娘吩咐了我們在這兒看著楚禦女,若是你這番讓禦女先行離開,奴婢們怕是無法交代。”
“是嗎?”寒隱玉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
眸中似有冷笑。
雖然張德妃身份不低,但是在寒隱玉眼裏看來卻也算不得什麼,橫豎寒遠捷並不寵愛她就是了。
成日裏在這宮中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尊嚴,四處招惹是非,弄得皇宮裏雞犬不寧,她也早已經看不慣了。
“那你們盡管去告知張德妃,說人是被本宮先放走了,她若要追究的話,便到靈鷲宮來找本宮吧。”
說完這話,寒隱玉便一拂衣袖,帶著身後的一眾宮人施施然離去了。
那兩個宮女麵麵相覷,可是誰也沒有這個膽子敢出口阻止寒隱玉,也隻能由著她去了。
似畫一路心急如焚的把楚琅華扶回了芳清軒,把壁櫥裏為數不多的被褥都取了出來鋪在了床上,企圖給楚琅華增添一點溫暖。
如今天氣早已經嚴寒無比,這整個芳清軒裏連一絲過冬的氣息都沒有,沒有溫暖的炭火,更沒有金絲錦緞棉褥,活脫脫的連冷宮都不如。
而守在楚琅華跟前的,如今也隻有似畫,單單看上去,當真是淒淒慘慘戚戚。
“二小姐,你可不要嚇奴婢啊!你趕快醒醒啊!”似畫一邊把僅有的棉被往楚琅華的身上蓋,一邊掉著眼淚慌亂的說道。
楚琅華依舊緊閉著雙眼,神色青紫,眼看著狀態就很不好了。
似畫著急無奈,彷徨之下卻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唯有暗自垂淚。
正在這個時候,久無人叩的大門卻傳來了吱呀一聲響,有腳步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似畫擦了擦眼淚,從門口迎出來,就見得寒隱玉出現在門口,除了那一眾宮人之外,還請來了兩個禦醫。
“你們主子現在在哪兒?快讓禦醫去瞧瞧吧。”寒隱玉皺著眉頭說道,隨即對身邊的禦醫說道:“趕緊去看看楚禦女吧。”
那兩個禦醫連忙應允,便抱著藥箱子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似畫感激涕零,連忙對著寒隱玉就要跪下去,隻抽抽搭搭的說道:“奴婢對於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實在是感激不盡!”
寒隱玉連忙把似畫扶了起來,隻淡淡的說道:“不必了,念在你還有這份忠心護主的心,楚禦女也算是有福氣。”
似畫感激的站起身來,言語之間又頗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可是德妃娘娘那裏,到底該怎麼辦呢?”
寒隱玉神色淡然,隻緩緩的說道:“既然是我主張讓楚禦女離開的,那這件事你們便不必擔心,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本宮來負責。”
似畫聽得這話,神色又是一番感激,正要開口,就見得寒隱玉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說道:“先進去看看吧,但願楚禦女一切無恙。”
隨後寒隱玉便吩咐一眾宮人在外麵等候,自己隨即便跟似畫走進了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