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
沉默良久之後,莫柒安終於冷冷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聲音決絕而冷硬。
她垂下頭去,山風把她長發吹的淩亂,將她有些蒼白的臉遮的嚴實,沒有人能看到她眸子裏掩住的痛苦和掙紮。
“那就換一個,你陪我蹦極!”宮世勳自然明白她不可能輕易開口承了這事,他絲毫沒有給她考慮的餘地,拉著她便朝那高台走去。
“莫柒安她恐高。”宋越吃驚一個站立,卻又像是怕打攪到他們一般,雙眉皺成一團,朝景榮小聲的擔憂說道。
“相信我,老大他任何時候都有分寸。”
景榮也站了起來,將宋越的腦袋輕柔的按在懷裏,吻上她的發頂,耐心的安撫,“以老大的情商他會看不出我們今天將他和莫柒安邀請來的目的?他肯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一直抽中最小的牌,他其實隻是順著我們給他搭的梯子往上爬罷了。”
“我也希望她和宮少像最初那樣好好的。”宋越喃喃說道。
景榮看了她一眼,沉吟道,“自從老大跟莫柒安在一起就像變了個人似得,以前他女人再多,但對任何一個女人,包括米羅,他從來都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可這一切都被莫柒安一一打破。越越,你有機會就勸勸莫柒安吧,老大這次是真的栽在她手裏了。”
宋越點了點頭,與景榮達成共識,“我會的,我也想看著莫柒安好,不希望她最終選了古宗澤那個薄情的人。”
……
這頭,莫柒安被拉上懸崖高台,她頭昏目眩完全不敢朝山下看,整個人就跟一塊軟糖似的粘在宮世勳身上,根本就移不開腳步。
“宮世勳,你明明知道我恐高,還這樣對我!你這個混蛋,你放我下去!”她無法冷靜下來,這一刻倒也沒有這一個月以來的冷漠,隻剩斯歇底裏的朝他吼叫。
“莫柒安,抱緊我!”他卻不在乎她的咒罵,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她都快嚇死了,就算他不這樣說,她也隻能抱緊他啊,他這隻狼還真他媽的是壞透頂了!上輩子她究竟跟他什麼仇什麼怨,這輩子他要這樣來討債?
“莫柒安,當初你跟我在一起,你說過,你選擇了我就不會再跟別人好,那個時候你也是動情的,但現在你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拚死抗拒我,這究竟是因為我跟米羅好過,還是因為古宗澤對你說過什麼,所以你才這樣來折磨報複我?”
他在她耳畔一字一句的問。
她眼淚一觸即發,有些話幾乎脫口而出,但不能問,也不敢問,問了他還會讓她離開?不怕她尋找報複宮氏的機會?如果叫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真相,他一定會將她關的更緊,他甚至還會開始對付古宗澤!
“啊!宮世勳,救我!”
沉默半響,猝不及防身上突然一個力道推來,她和宮世勳的身子隨即從高台被拋了出去,因為極度恐慌,她緊緊抱住他,失了分寸的大喊大叫。
“別怕,我在!”
他將她摟的更緊,把她整顆頭完全藏在胸懷安撫,好似要為她擋去所有風霜艱險一般,不讓因為急速下降產生的風吹痛她的臉。
她不敢睜開眼睛,伴隨著身上繩子慣性的衝擊再回蕩,她尖叫了好大一陣,卻也隻能窩在他懷裏,恍若隻有這樣她才能將害怕恐懼減到最小。
直到繩子沒有再回蕩,歸於平靜之後。
“莫柒安,別哭,沒有什麼問題是找不到解決方法的,就像現在這樣,不管前路多麼危險,隻要你叫我,我都會一直陪著你,我們共同去麵對問題,找出解決的方法,好不好?”他吻上了她的額頭。
她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被他的話觸動了心下某根弦,像是完全失去了思想似的,隻是愣愣的看著他,他心下一動,吻上她緊抿的唇,唇齒交纏之間,她空洞麻木的承受著他的一切熱情。
不知什麼時候工作人員終於將他們撈回山頂,作為一枚極度恐高人士,即使在平地,她身子也還是軟的,甚至沒出息的在發抖,宮世勳則一直將她抱在懷裏安撫,再沒有鬆開。
眾人看著這場景,都會心一笑,隻歎宮少這一招真正是絕妙,人在極度恐懼脆弱的時候是最容易接近的,眼下莫柒安沒有再跟他冷戰,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到了晚上,景榮將生日宴設在這裏的私人俱樂部,這裏多是名流出沒的地方。
女為悅己者容,宋越不想給景榮丟臉,收拾打扮了好一番方盛裝出席。
而景榮等人早已在那裏候著她這個壽星,景榮今天心情極好,做了有錢人就是任性的事,將這裏包了場,但沒有將來這裏娛樂的人趕走,而是在他們身上都貼了“宋越,生日快樂”的浪漫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