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整整持續了半個鍾,而後慢慢消退,變成微風細雨,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散開,天色沒有先前那般黑。
我問張雅婷現在能走嗎?她搖頭,手指死命地掐我,擰我,又用貝齒輕咬,聲音裏滿是傲嬌:“走不了路。”
查爾斯被突然滑坡的泥石流壓斷了腿,萬幸的是人無礙,先前通話時候為了讓張雅婷安心,才故意說沒事,現在幾個人用手將滑坡的泥土挖開,雖然距離真正的道路還相差甚遠,但過人是沒問題的。
等大家集合,就一起向山下走,絡腮胡漢斯看到張雅婷穿我的外套,我卻隻有一件背心,就好心脫下自己的西裝,給我披上,雖然那也是濕漉漉的,也算一份心意。
黑人和威爾輪流背查爾斯,下過雨的台階,不能走快,如此也正好給了張雅婷機會,她也走不快。
到了山下,看見下麵一片燈火通明,好多西裝革履的人在下麵等候,張雅婷忽然停住腳步,扳過來我的臉,迅速吻上來,又快又狠,咬上就不分開。
好多人看著,瞬間讓我蒙圈,不敢反抗。
約莫過了一分多鍾,她才將我鬆開,調皮地道:“小子,你攤上事兒了。”
說完,她放開我的手,獨自向下走去,一出現在燈光下,就有兩個白衣老媽子奔上來,左右攙扶,在她麵前噓寒問暖,另有七八個西裝男人,齊齊把目光抬起,看向我。
登時我就慌了,那七八個人裏麵,有一個是惠老板,他的目光充滿驚詫,不明所以,還有一個是劉文輝,他則皺著眉,滿是疑惑。
再有一個胖胖高高的眼鏡男,那是張雅婷的父親,看著我也是一臉古怪。就見他勾勾手指頭,後麵高個子男人就附耳過來,嘀咕兩聲,後麵那人連連點頭。
張雅婷跟父親見過麵,先前的奔馳房車早就開過來,三四個保鏢在周圍警戒,大小姐一個人上車,老媽子則從另一輛車裏捧出一堆衣服,急急忙忙地上去,看樣子,應該是給大小姐換掉濕衣服。
高個子男人聽完命令,走去劉文輝跟前,對劉文輝講話,劉文輝走過去,笑著對張雅婷的父親解答什麼。
本能地,我感覺到不對,他們的談話似乎跟我有關。
這山,我是下還是不下?
正憂慮間,房車門拉開,老媽子從車上下來,神情緊張,步伐踉蹌,被張雅婷老爹喊住,問她問題,老媽子搖頭不答,急匆匆地走了。
幾個人相互招呼,微笑,相互握手,上車,一輛接一輛地離去。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劉文輝,他笑眯眯地迎著我走來,在台階下見麵,兩人握手。
劉文輝道:“真沒看出來,小兄弟你本事很大啊。”
我回應道:“那女孩是誰?怎麼那麼大排場?”
劉文輝哈哈笑,“這你還要問我?我都看見你們打啵了。”
我裝出一臉尷尬,“是她打啵我,其實我跟她不熟。”
劉文輝看了看我的衣衫,道:“隨我走,先換件衣服吧。”
劉文輝的車裏有幹淨西裝西褲,卻沒有底褲。這也無妨,大男人沒那麼多講究,周圍也沒外人,我就著停車場裏把濕衣服全部脫了,光屁股穿西褲,光身子穿西裝,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