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告白都還沒行動就已經胎死腹中,麵對江衡的邀請,邢瀾有心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但他纏著自己嘮嘮叨叨的對她磨啊磨的,生生將她磨到了答應了他。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邢瀾看著江衡,語氣重重的警告著他,“我告訴你,這次可不準再耍什麼花樣了。不然,哼哼!”
“好嘞,貴人你放心,奴必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江衡右手放置在左胸前,行了個不倫不類的有點調皮的騎士禮,但他的腳卻又沒有屈下來,除了上腰微彎之外。
“噗!”自認為笑點清奇的邢瀾忍禁不止的笑了出聲來,口裏的話是中國古代的奴才的語氣,行的禮又不倫不類的,這分明就是在耍寶啊!越想越憋不住笑意,邢瀾直到笑到胃抽筋肚子有點微微的泛痛後她才停了下來。不停不行啊,再不停下來她真的怕笑到胃抽筋上醫院了,到時候就可以在報紙上看到世界上第一個因笑而胃抽筋痛得上醫院的人了。她可不想丟這個人。
杏眼微眯,嘴角泛笑,笑魘如花,因為一直在笑邢瀾的臉上微微的泛著胭脂紅,就像是早上太陽剛露臉時染紅的那一抹雲彩般,很美,也很耀眼。江衡眼含寵溺但又因為貪婪而富有侵略性的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要是每一天早上醒來時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笑臉那該多好!
止住了笑意,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邢瀾深吸一口氣以平複心情。她看著他,嘴角掛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柔的說道,“不錯,不錯。小江子,好好幹,貴人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吃香喝辣的必定不會少了你這一份的。哈哈哈……”話音未落,她自己就忍禁不止的又笑了起來,看得江衡好一陣無語,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笑點也太清奇了,自己說的話都能逗笑自己。唉,看來以後說話得注意點,冷笑話什麼的,能不說就不說。
邢瀾笑到腰都彎了下來了,她單手捂著肚子,另一個手搭在江衡的肩膀上以支撐自己不讓自己笑得蹲到地上去。
有點小傲嬌的江衡在麵對著自己想要娶回家來的媳婦——邢瀾時,他收斂起了自己的本性變得溫柔體貼來。他無奈的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她,伸出手來輕輕的給她拍著背,“真有那麼好笑嗎?”
我怎麼就找不到笑點呢?
“好,好笑,難道,你不覺得貴人和奴才,然後。你還做了個騎士禮,這兩個搭在一起很搞笑嗎?”
邢瀾邊說邊喘著氣,一口氣說完後,她擺了擺手表示不能再說下去了,她現在都已經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再說下去她就真的笑到胃抽筋了。
她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完全沒有邏輯可巡,但江衡卻知道她要表達的究竟是何種意思,奴才和貴人是封建社會的產物,騎士卻又是西方貴族的仆人,奴才和騎士兩者之間橫行著一整個大西洋之遠的距離,奴才的語氣和騎士的禮節搭在一起雖然看起來是不倫不類的,但卻也富有喜感。
江衡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他時不時的看一眼她,但又沒出聲打斷她,一直靜靜的等著她自己停下來。
柔和的燈光傾瀉而下,如銀鏈一般纏繞在兩人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搓合在一起,重重疊疊但又若近若離的,而顯得長長的,緊密又疏離。
氣氛一時溫馨靜好,然對別人的感情一向不是很敏感的有點榆木疙瘩的邢瀾卻什麼也沒感覺到,她笑完了笑夠了,止住笑意直起身體來,一把擼下江衡的手,“好了,我們去吃飯吧,再聊下去就沒位置了。”
她動作如此之粗魯,然江衡也不怒,他笑著收回了手,不置可否的點頭,“嗯,那你想好了要去那吃了沒有?”便宜占夠了,那就要知足,可不能因為這事而又將他倆的關係弄硬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所以要適可而止。不過,剛剛的手感不錯,雖然隔著一件薄薄的夏衣。
“不準去全都成雙成對虐狗的西餐廳,也不準去老是起哄的地方,嗯……”邢瀾歪了歪頭在想著還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暫時還沒想到別的,就這樣吧。”
一個不準,二個不準,還有更多的不準,江衡聽得小傲嬌的本性又回來了,他抿了下嘴唇說道,“那還不如直接去大排檔好了,那裏保證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
邢瀾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好,就去大排檔。”
……他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她還真的當真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江衡無奈的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能不好嗎,自己作的死自己受,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