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瀾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如扇子般的長長睫毛也因為此而不停的顫動著,整個人都散發著歡樂的氣息。
這真是一場盛大的別開生麵的打擂台方式,但,她喜歡。
擂台打得越大,越有挑戰性,她就越開心。
如此盛大的攸關著兩家公司的前途的秀展,真的期待它快點到來。好想快一點看到那兩個殺人凶手歡歡喜喜的等著看她的笑話最後卻被她打擊得失魂落魄的模樣,隻要想上一想,她就覺得開心。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一條生命可不是如此輕易就能償還的!
封紹離,聞未泱,我邢瀾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心裏凶殘的想著數種將倆人毀於一旦的法子,但邢瀾麵上還是笑意盈盈的,讓人一點也想像不出來她內心裏是如此的瘋狂。
眨眨眼,邢瀾調整了一下坐姿,手上動作輕柔的將被江衡弄亂的頭發梳理好,邊順著頭發邊目露凶光的看著他,這貨絕對不可能是來和她玩,逗她開心的,一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江衡被她盯得心裏有點發慌,他可沒幹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雖然很想幹,但這不是還沒有幹嘛。
乜了他一眼,順一下頭發,再乜他一眼,順一下頭發,如此反複再三,直到頭發差不多全都順回了原形後,邢瀾才開口,“你是自己說,還是我逼著你說?”
一臉懵逼,不明覺厲的江衡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腦洞太小跟不上她的節奏,完全不明白她此時在說些什麼。
茫然的看著她,江衡搖了搖頭,做了個美式的聳肩動作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還跟我裝傻充愣的,邢瀾嘴角斜勾,對他挑了挑眉毛,不再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他的來意,“你這次來不會就單單是來探我的班的吧?”
眨眼,眨眼,再次眨眼,江衡覺得他今天眨眼的次數比他以往的一周還要多,他真的不知道自已此次前來除了探她的班外還有什麼事的。
但是她說有就有吧,誰讓自己在追她。戀愛手冊和《追妻三百六十計》裏都說過,唯妻是從,她說什麼都要無條服從的,有什麼不對的也請參照上一點這一條。所以,為了成功的追到她,她說自己來這有別的事,那就有別的事了。
手指無意識的握了握手中還沒有開封吃了的巧克力棒,江衡笑著對邢瀾搖了搖頭,“果然是邢瀾,敏銳聰穎,什麼事也瞞不過你。”
“其實,我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在探你的班時順便跟進一下展場的進度。畢竟堂堂一個大老板,和你合作後,就事事都扔給你,讓你一個人忙裏忙外的,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了。”
邊說邊笑,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又不全都是在說慌,條條句句都是真情實況,這事兒他的確是在做著,還不怎麼想改。甩手掌櫃甩得太歡樂了,今天他要是沒被她問住的話,他還真的不會往這方麵想。
但自今兒起,他再也做不了這甩手掌櫃了。
江衡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從此以後都再也享受不了這項讓人全副身心都放寬輕的服務而沉默三秒,以示悼念。
唉,追妻不易啊!
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也隻能犧牲眼前這小小的假期了。
心裏雖然在感傷著,但江衡看著邢瀾的眼神卻越發的明亮,若是真的能讓她變成自己的伴侶,陪著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一位,那也不枉他下如此之大的本來追求她。
要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能享受必定會享受的。自己卻為了追求到她而將已經享受了一半的好日子硬生生的拒之門外去,這又是為那般。
邢瀾看了看他,低頭重新拿起設計稿審閱,他說的話雖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她辛辛苦苦忙忙碌碌的做了這麼些天,也是時候享受享受生活了,即使這次的展秀是她先提出來的。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忙習慣了的邢瀾手上卻不停的審閱著稿件,不一會兒就在手邊堆起了一小疊的稿件來。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說的大概就是她這樣的人了。
即使自己忙成了狗,對方還遊哉遊哉坐在家裏的捧著咖啡斯條慢理的看著報紙吃著早餐的,邢瀾還是放不下手來讓江衡全權負責這事。她不是信不過他,而是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和公司的發展息息相關,她不能將所有的擔子都放在他身上讓他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