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教訓不了你,那就由我來教訓。”霍楚君回視她,咬牙說道。
霍豔豔緊了緊牙關,含著淚水看著她,抿了下嘴唇,又點了點頭,“你為了逃避事實跑到國外生活五六年,回來都不敢麵對自己傷害過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呢?”
霍楚君沒有任何的閃爍和羞愧,“不要自己犯了錯,就扯到我個人私事上。”
霍豔豔冷嗬一聲,紅著眼睛看著她,“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擱下這句話轉身回到房間裏,砰的重重關上門。
走廊裏頓時恢複安靜。
霍楚君雙手下意識地緊握,程心雅皺著眉頭看著她,輕輕地喊道:“姐!”
斂起眼底的憤怒,回頭看她,霍楚君擠出一抹微笑,“回房休息吧!”
程心雅點頭,看著她從她麵前回到房間,背影顯得有些黯然。
霍豔豔剛才說她當年是逃避事實才跑到國外生活的,回來又不敢麵對曾經傷害的男人,原來她也有自己的過往。
隻是霍豔豔有些不地道,什麼事都扯到她那些事情上,做法完全跟程濤立一模一樣,完全不認錯,把責任和問題推到他人身上,是別人造成了她的錯似的。
這天夜裏,霍家上下的氣氛壓抑得很。
翌日早上,鋪天蓋地都是宋瑋城跟許家千金訂婚的新聞。
程心雅忙於照顧外婆,沒心思看這些新聞,倒是朋友和同事都發來短信告訴她這消息,有的人是真的關心,而有的是想看她的笑話。
按下刪除掉,一並刪除所有的短信,拿著保溫桶進入病房。
霍老夫人已經醒了過來,霍盛夫婦一早就過來照看她老人家。
鍾麗珍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桶,打開,盛了些湯出來。
霍盛把床調起來,程心雅坐在旁邊喂著她喝湯。
她一口一口的喝著,偶爾會順著嘴邊流出來,這讓她想起之前去世的外婆,她也這個樣子,使得她心下微微發酸。
護士進來換藥水,醫生跟著進來對她進行檢查,霍盛問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回答。
“謝謝你醫生!”霍盛感謝道。
醫生點頭微笑,轉身出了病房,到另間病房檢查。
程心雅坐在病床邊照顧著她,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傳來短信的消息。
她拿出一看,有傳送的消息,其中就有宋瑋城跟許沁在希爾頓大酒店訂婚的新聞。
看到這個,程心雅心下猛地一揪,不想讓霍盛夫婦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找了理由走進洗手間。
雙手撐著洗手台,全身微微顫抖著,臉色白得要命,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
為了不讓自己想這些事,她打開水龍頭,拚命地往臉上潑涼水。
可一閉上雙眼,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宋瑋城向記者宣布他跟許沁訂婚的畫麵,以及他冷漠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心再次如同刀絞一般,痛得快要裂開,她緊緊地捂著胸口,淚水混著水珠掉落在洗手盆裏。
最終,她還是哭了,哭得是那麼的難受,那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