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夏梔還是第一次坐在夏家的沙發上和蔡蝶跟夏錦心這母女倆麵對麵,此刻這算不算平起平坐?而那個夏家現在的掌權人一如既往的不在家。
“你竟然還活著,真是不容易。”夏錦心的嘴角含著一絲輕蔑的笑,那股嘲諷非常的不加掩飾。
“我也覺得很不容易。”時隔四年,雖然曾經的陰影像噩夢般如影隨形,但是她夏梔現在也不再隻會逆來順受了。
“嗬,真以為翅膀硬了?嫁到顧家做了少奶奶享福?”夏梔的語氣讓夏錦心非常的不爽,順手就將自己手上滾燙的咖啡潑到了夏梔的頭上。
夏梔眼疾手快的躲了一下,但是還是被潑到了手背,那個溫度讓她的手背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夏錦心,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夏錦心非常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恐怕是已經不記得,我當年是怎麼用開水潑你的了吧?”
六年了,夏錦心的心狠手辣是一點有沒有變,她就以為夏梔也沒有變。
“我怎麼可能忘了呢?”夏梔看了一眼自己紅腫的手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永遠都不可能忘的。”
那一次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永久性的傷疤,雖然現在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但是它確實還在那裏,昭示著她曾經受過的虐待。
“夏夫人,夏小姐,我今天回來隻是為了來拿回我的行李。為了我媽媽,我已經嫁了,想來你們也滿意了。希望你們信守諾言讓我媽媽在病床上相安無事。否則,現在整個安城的人都知道我是顧家的少奶奶,我不介意和你們魚死網破。顧家,你們恐怕還得罪不起吧?”
夏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勇氣說出這種話,反正決裂這種事,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隻是沒想到自己二十二年來最霸氣的時刻竟然還是靠著顧家的名頭撐場。
蔡蝶和夏錦心都被夏梔的這種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到了,確實顧家她們得罪不起,否則也不會非嫁不可,甚至不惜把她夏梔從美國弄回來。
“夏梔,你是鐵了心的要和夏家脫離關係嗎?那好啊,等到哪天顧夜琛把弄殘了,扔在大街上喂狗的時候,我肯定會去給你施舍一口唾沫的!”
夏錦心雖然說著這樣的狠話,但還是讓方姨去把她那個小小的行李箱給拿了過來,她夏梔畢竟還以顧家少奶奶的身份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
隻是夏梔沒有想到,她剛剛走到門口,夏錦心又追了過來。
“呦,有車送你來,沒車接你回去啊?”夏錦心一看自家停車坪上沒有陌生的車子就知道了。
“在我麵前裝什麼顧家少奶奶的威風啊?你以為你是出了龍潭,其實是進了虎穴吧?昨晚跪了一整夜吧?”夏錦心的態度非常惡劣,最後還扯了一把夏梔的衣服,“顧家少奶奶就穿地攤貨?也是丟臉啊!”
夏梔一直出了夏家別墅走出好遠都沒弄明白,為什麼夏錦心要說自己昨晚跪了一整夜?哪裏看出來啊?
夏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她比較高,裙擺的位置剛剛好勉強蓋住膝蓋,風一吹膝蓋上的青紫就顯露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昨晚膝蓋磕的都充血了,怪不得夏錦心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