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為難我功課了?”
迎春一笑,“我們也可以把大公子找了來啊,大公子的功課也是不錯的,而且大公子會很公正的,對不對?”
“好,一言為定,我放了學一定會來夫人這裏的,夫人一年後不要反悔就是了。”
迎春點點頭,孫成浦催著司竹帶他去先生那裏。迎春望著孫成浦的背景,笑了起來。孫成浦定會為了騎馬而用功學習的。
奕彩房裏。
奕彩手中拿著早已看過無數次的《涑水家儀》,眼睛呆望著書,心思早已不在書上了。從王家退親,到自己去廟裏,一幕幕常在她心頭略過,讓她羞恨難當。
奕彩的手不由得向前挪了挪,咣當一聲,碰翻了手邊的茶杯,水灑了一書案。
茯苓慌忙跑過來,忙擦著書案,“姑娘沒燙到罷?”
奕彩完全回過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望著茯苓擦著書案。待茯苓擦幹了書案,奕彩走上前,拿過筆來,輕輕的在書頁邊寫著:錯把春心付東流,隻剩恨與羞。
奕彩放下筆,坐在椅子上。自從被王家公子輕薄了之後,奕彩對王家徹底的死了心。但是擺在她麵前的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自己和母親到底是客,在孫府裏長此住下去,倒是多有不便。而且,王家退親的事已定下來,現在隻是王家到底出多少銀子給她們母女的事了,在孫府裏這樣住著,倒顯得不大好。
昨日聽自己母親說,她還求了舅母幫著張羅著一個適合的親事。舅母是答應了,但也隻是幫著尋尋。而奕彩這幾日裏卻時時會想到三表哥,眼前晃著的,也是三表哥的那雙威武的官靴。三表哥待三表嫂的好,盡人皆知,如果能嫁給三表哥那樣的男子,才是不枉生為女兒身了。
想到這裏,奕彩的臉一紅。如果當初母親早做打算,把自己定給三表哥,現在住在那府中正房的不正是自己嘛。而母親偏生錯打了主意,把自己定給了登徒浪子王公子,現在雖然是退了親事,但是孫府上下也都知道是王家提出退親的,自己和母親多多少少也會臉上無光。
奕彩粉唇輕抿著,墜入沉思中。
茯苓不敢上前,隻是有些擔心的望著自家姑娘,小聲的說:“要不,奴婢陪姑娘去花園子裏走走罷。”
奕彩抬頭看了一眼茯苓,轉過頭來,“不去了,在房裏坐坐就好了。”
此時腳步聲響起來,姑老太太進了來。
奕彩一見母親來了,忙站起身,“母親這是去了哪裏了?”
姑老太太坐下來,茯苓端上來一杯茶,姑老太太接過茶,喝了一口,才說道:“我才從你舅母那裏回來了,你舅母說你二表嫂那邊有個親戚兒倒還不錯,那孩子家在揚州,今年十八歲了,家裏有間鋪子,還有些田產。雖然是小門小戶罷,日子倒也過得富足。母親在你舅母那並決有貿然就答應了,特來問問你的主意了。彩兒,你意下如何啊?”
姑老太太說著,望向奕彩,奕彩咬著嘴唇,姑老太太又說起了話:“依我看呢,就是遠了些,其他的還好說。”
奕彩此時說了話,“母親,我……不想嫁這一家。”
姑老太太愣了愣,看著奕彩有些蹙起的眉頭,遲疑的問道:“彩兒,你和母親說實話,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人家,你說明白了,母親自會和你舅母講,我隻說是我的主意便罷了。”
奕彩垂下頭來,良晌不作聲。姑老太太打發出去了茯苓,拉過來奕彩,母女兩個坐到小炕上。姑老太太望著越發出眾的女兒,語重心長的說道:“許多人的親事都講的是父母之命,但是母親卻不想委屈了你。我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母親希望你嫁的人家是你自己滿意的。這樣,母親就是有一天死了,去了陰間見你逝去的父親也是有臉麵的。咱們家的事,你也知道,你出嫁了,家裏雖然沒有什麼,還是那些個田產也終歸是你的。我還能活多少年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
ps:不好意思,烙韭菜合子烙得忘了時間了,望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