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可以救你。”
霍菲狀似無意地瞄了一眼牆角上方安裝的攝像頭,然後又把視線轉到夏冷心的臉上,“不過,你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就知道會這樣,夏冷心繃著嘴角,繼續等著她的下文。
“不用太緊張,我已經說過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會跟你搶老公的。”
霍菲停頓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下去,“豪門之間的聯姻表麵上看著風光,其實隻有自己知道那有多麼的悲哀。我已經出賣了婚姻,所以隻有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她突然握住夏冷心的手,“我隻要一個孩子,屬於我和阿娜達的孩子……”
“你瘋了!”夏冷心猛地甩開她的手。
這是什麼鬼條件?真是惡心人!
“我沒有瘋!”她再次抓住夏冷心的手臂,“你放心,隻要有了阿娜達的精/子,做試管很安全,他根本不會發現。”
夏冷心蒼白著臉,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氣,“你是讓我去偷嗎?”
“不用偷,景家的曆代繼承人都有保存精/子,但是需要直係親屬簽字才能拿到。”
“霍菲,你真的以為我傻嗎?我去簽字,被發現以後怎麼辦呀?”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霍菲說得很急,“難道你想今晚就被人睡嗎?有了這樣的汙點,你還有臉待在他的身邊嗎?”
卑鄙,可恥!
心裏騰起一股憤怒的火苗,越燒越猛,搞得夏冷心想咬人。
於是,她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她出其不意,用力抓起霍菲的手,下嘴就是一口。
“好疼!”霍菲當即就甩了她一巴掌,然後抬手看著自己的傷口,深深的牙印,都開始滲血了。
“你敢咬我?”霍菲捂著傷口,怒火攻心地恨著她,“你真的以為我弄不死你嗎?”
衝動是魔鬼,剛才那一口是解氣了,但是接下來怎麼辦?
她不安地盯著霍菲,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果然,霍菲一轉身就朝後麵的保鏢吼道:“把她的衣服脫光,然後扔到樓下的大廳去。”
見兩個壯實的保鏢走過來,夏冷心緊緊地拽著自己的領口,然後不住地往後退。
“你們別過來!”她抿了抿唇,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恐懼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妖獸,向她撲麵而來,壓得她隻能僵直著身體,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會凝結成冰。
霍菲生得嬌慣,傷口的痛加上怒火,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試著碰了碰傷口,卻痛得更加厲害,於是氣得跳腳,大聲地朝他們吼道:“你們還不快動手!”
“你們別過來!”夏冷心拚命地搖著頭,嘴裏不斷重複了這句話。
比起兩個壯漢,她的力量就是螳臂當車,毫無用處。
帶著老繭的粗糙大手,用力撕扯著她的旗袍。
紅色的旗袍在一陣撕扯中,早已潰不成軍,而破碎的布料下是一大片嬌嫩的雪白。
被如此屈辱的對待,她再也繃不住了,淚徹底決堤,順著臉頰落個不停。
逃不了嗎?誰救救她呀?
“住手!”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柔和的暖色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輪廓映襯得更加美輪美奐。
他緊抿著好看的薄唇,一襲灰色的定製西服更是將挺拔的身形修飾得無懈可擊。
他渾身籠罩著一層迫人的氣息,一步一步地朝牆角走去,宛如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霍菲抖著唇,被他冷寒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連雙腳都無法挪動了。
那股冷意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將她定在原地,慢慢淩遲著她的心。
兩個保鏢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朝霍菲看去。
他們隻聽她的命令,但是她此刻卻麵色死灰,像是經曆了一場末日浩劫。
夏冷心蹲著身子,用雙手死死地捂著臉,耳朵裏嗡嗡作響,卻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她躲進了自己的世界,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忘記自己遭受的不堪。
男人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把罩在她的身上。
察覺到她的脆弱和恐懼,他的眼裏不禁劃過一絲心疼。
“別怕,我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生怕自己會傷了她。
她很安靜,始終蜷縮著身子,任由他抱著。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回過頭看向霍菲,低沉的聲音徹底穿透了她的心。
“死太便宜你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她的雙腳一軟,當場就癱坐在地板上。
含在嘴裏的稱呼,終於輕輕地吐了出來。
阿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