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糖是甜的,藥是苦的。這個看起來就很苦,我才不要吃。”
他揉揉太陽穴,沒想到生病還會長智商,比她清醒的時候還難對付。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是苦的?”
“少用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
他抖了抖嘴角,覺得好難溝通,偏偏又不能硬來,隻好繼續周旋。
“那你吃哪一套?”
她有些糾結,稀裏糊塗地,腦袋裏全是漿糊,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在說些什麼。
第二天醒來,估計就全忘記了。
她心裏一橫,“你吃,我就吃。”
“好,一言為定。”
他遞給她1顆,自己的手裏留1顆,然後仰頭吞下。
看著他如此爽快,她睜大眼睛,“我是開玩笑的,你幹嘛當真?”
“對你,我一直當真。”
深邃的眼神像是一汪秋水,將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心底。
他拿過她手裏的藥,放進自己的嘴裏。
他的舉動太快,讓她來不及思考,隻能僵直著身體,驚詫地看著他不斷放大的臉。
他吻上她的唇,然後用舌撬開她的嘴,將藥頂了進去。
她極力反抗,舌尖全是苦的。
唇舌交戰,彼此的濕糯將藥片慢慢融化。
暈開的苦味,在嘴裏蔓延。
苦味刺激得她的淚腺翻湧。
她望著天花板,默默地流淚。
究竟還讓不讓人活了?
今後再也不要和他接吻,真是太苦逼了。
他又拿出1顆藥,“是自己吃,還是我幫你?”
她連忙搶過來,立馬扔進嘴裏。
他擰開礦泉水瓶蓋,然後遞給她,“慢點。”
慢點?又不是被虐狂,她才不要再來一遍。
她連續喝了幾大口水,還是衝不掉嘴裏的苦味。
她橫他一眼,“都怪你。”
他不置可否,又從背包裏拿出1盒瑞士糖。
取出1顆,遞到她的麵前,“想吃嗎?”
眼睛一亮,她連連點頭。
慢條斯理地拆開糖紙,他將糖銜在嘴邊,示意她自己來取。
“我是病人。”
她盯著糖,覺得Boss好壞,居然趁機占她的便宜。
“我剛才陪你吃藥,所以你現在陪我吃糖,很公平。”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Boss的話總是那麼理直氣壯。
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沒對呢?
腦袋昏昏沉沉地,她微微往前傾身,咬住他嘴邊的糖,正要往嘴裏扯。
扯不動。
他死死咬著糖的另一端。
她也較上勁。
正在打算咬碎瑞士糖的時候,他突然鬆口。
她順利地將糖含在嘴裏,臉上全是計謀得逞的小得意。
他湊過去,含住她的唇,然後砸吧砸吧嘴。
“嗯,果然比糖的味道好。”
她紅著臉,輕哼一聲,“睡覺。”
她在睡袋裏扭來扭去,活像是脫變的毛毛蟲。
他勾起嘴角,滿眼的寵溺。等她睡著,才轉身在另一張床上安歇。
清晨的貢嘎山,帶著睡意朦朧,在雲霧繚繞中漸漸清醒。
攝製組整裝出發,前往冰川,拍攝完外景,又將從另一條路與其他工作人員彙合。
夏冷心的身體素質不錯,在吃了特效藥後,病狀減輕不少,就是腳上的凍傷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