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夜錦瑟的一顆心瞬間就亂了。她就知道夜繡這性子早晚要闖出大禍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惹出這種麻煩。
“那奴婢告辭!”禾香又福了一福,疾步轉身而去。
“郡主!”書琴看著掙紮著要起來的夜錦瑟,“大夫昨日說要讓您靜養的,您……”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快去找慕晴姑娘,她法子多,讓她想法打聽一下今日宮中究竟出了什麼事?”夜錦瑟推開書琴,“算了,還是我更衣進宮,親自麵聖吧。”
“郡主,不必了!”
夜錦瑟話音剛落下,慕晴已然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整個王府都被禁軍圍起來了,所有人一律不許出入。”
夜錦瑟手中攥著的瓔珞驟然跌落,強烈的恐懼將她整個人衝得趔趄了下,“怎麼會這樣?”
當年安王府就被兵卒困了整整十年,錦王府……
“郡主莫慌,這府中所有事宜還要勞煩郡主,奴婢會找機會偷偷溜出去打探王爺消息。”早知道夜繡會害的夜錦衣如此,她昨日就該找人偷偷殺了夜繡。
“好,好,一切有勞慕晴姑娘。”
舉府震驚的不止是錦王府,還有藍府,藍文軒與藍楚楚得知此事之後,一個進宮去向負責查辦此案的葉少溫打探消息,一個趕去夏府去尋身為禁軍統領的夏輕歌打探消息。
隻是藍楚楚到夏府的時候,夏輕歌卻到了二皇子府,跟著小廝去見韓若蘭。
自重陽節那日後,夏亦若或許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直粘著韓若蘭,根本沒有回夏府,而他因臨安城動蕩不安,也顧不上夏亦若,便任由她跟著韓若蘭。
可今日,皇上暗中受命他趕往明郡,前去調查當年明王府之案以及夜錦衣的身世,這一去怕至少也要半月之久,怎麼著他也該與夏亦若交代一聲。
“二殿下這幾日的身子可還好?”一邊隨小廝往花廳而去,夏輕歌一邊詢問起二皇子夜玄霖的近況。
也是自重陽節去北陵祭天歸來,或是連夜冒雪趕路染了風寒,這夜玄霖就一病不起了。
“勞統領大人記掛,殿下還是那樣,一天倒有大半日是昏昏沉沉的。”小廝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痊愈。”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有勞轉告二殿下,讓他好好養病。”夏輕歌眼眸微眯,沒有再多問。這夜玄霖病的稍稍有些蹊蹺,不過既然夜行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自然也不會深究。
“哥哥!”
花廳門口,站在韓若蘭身後的夏亦若低低喚了一聲夏輕歌,便又緊緊抓住了韓若蘭的衣袖。
夏輕歌瞥了眼小廝轉身離去的背影,衝韓若蘭作了一揖道,“此次多謝若蘭公主相助!亦若,給你添麻煩了。”
倘若不是韓若蘭將殺秦飛樂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此事怕未必能輕易了解。畢竟,秦飛樂是郭鬆的妾氏,此次謀反,她也有份。
“哥哥!對……對不起!”夏亦若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蚋,又抬眸可憐巴巴的看向他,“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
“唉!”夏輕歌歎了口氣,看向夏亦若,“你去為我斟杯茶吧。”
“夏統領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韓若蘭凝眸看向夏輕歌,他這明顯是在支開夏亦若。
“若蘭公主,本……”
“叫我若蘭。”韓若蘭截斷了夏輕歌的話。
夏輕歌狹長的眼眸微凝,終究再次開口道,“若蘭,本統領有件事還想要勞煩你。”
“嗬嗬!”韓若蘭輕笑一聲,望向夏輕歌的杏眸是滿滿的愛慕,“夏統領,你知道的,隻要你的事,無論什麼,我都不會推辭半分。所以,敬請吩咐。”
夏輕歌心底又歎息了一聲,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願麻煩韓若蘭。
巫月的身份,其實他心知肚明。上次在豐城,這狠心的女人用美人計坑了他,他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將主意打到夏亦若的頭上,所以,他去明郡的這段日子,隻能勞煩韓若蘭照看夏亦若了。
“皇上有差事吩咐本統領去做,所以,本統領估計要離開臨安一段時間,這……”
“統領大人放心,”不待夏輕歌的話說完,韓若蘭已然打斷,“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會好好照顧亦若的,絕不會讓她出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