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五,便披著這一身暮色和落霞到了錦王府,又被石磊迎進了寢殿。
“楊神醫,”巫月有些詫異的望向楊五,“怎麼是您親自來了,蛇兒呢?”
“她的蛇前段日子死了不少,所以前兩日她就去靈山抓蛇去了。”
楊五將斜掛著的藥箱放下,打開,從中取出一個錦盒遞向夜錦衣道,“王爺,巫月姑娘,這便是長生果的解藥,隻是今日不能服用。”
“為何?”巫月詫異的瞥了眼楊五,又轉眸看向那錦盒中黑乎乎的藥丸。
那藥丸雖然賣相不怎麼樣,可卻透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氣,甚是好聞。
“這長生果沒有毒發的時候,你說它是養顏的良藥也不為過,所以這解藥必須等到毒發之時服用才有效。”楊五細心為兩人解釋道,“這也是數次實驗得出的結果。”
“好,左不過再多等四日。”夜錦衣將手中的錦盒蓋上,看了眼一旁的巫月,眸光無意露出兩分探尋之色,等得吧?
巫月的臉忽然有些發燙,嗔了一眼夜錦衣。
之前她隻是不知道而已,也沒有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滾床單,好吧?
是嗎?
夜錦衣灼熱的眸光鎖著巫月,絲毫沒有估計楊五就在一旁的意思。
巫月的臉終於火燒火燎起來,實在受不了夜錦衣的厚臉皮,“那個,我想起來,我找南心還有些事,你們聊!”
望著那抹嬌俏的人影逃出寢殿,夜錦衣將眸光才轉向楊五,“說吧。”
倘若隻是送長生果的解藥,巫陽完全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畢竟,讓人知道了他這個名震臨安的神醫與他錦王來往過密,可不是什麼好事。
“皇上今日找我進宮看診,可卻根本沒有讓我診脈,而是告訴我他最近睡眠不好,有時會整夜失眠、頭痛欲裂,”巫陽斟酌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一並說出道,“我看皇上那意思,是想借我的口將這些告訴什麼人,我要如何做?”
夜錦衣黑湛湛的眸子裏波光明滅,片刻,唇角緩緩勾起道,“你,就照他的意思做好了。無論是誰向你打聽皇上的情況,你都照實說。”
皇上這是想要告訴別人,他病了。
皇上病了,誰坐不住,誰就完了。
無論誰完了,與他而言,都是好事一樁!
所以,夜行之的這步棋,他非但不會阻撓,還會推波助瀾。
“王爺既然如此說,那巫陽心中也就有底了。還有,今日皇上也詢問起王爺的病情,巫陽已照王爺事先的吩咐回稟了皇上。”
“辛苦了。”
“王爺客氣,巫陽先告退了。”說著,他又瞥了眼夜錦衣手中拿著的錦盒道,“王爺切記,這解藥一定要讓公主在毒發之時服用,若是用的早了,那就沒了效果。”
“放心!”夜錦衣保證道。事關她的性命,他的福利,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出絲毫的差錯?
而此時,被兩人關心的巫月卻在後罩樓的廂房中,拉著南心在梨木圓桌邊坐下,“南心,你給我講講你家公主以前的事情吧。”
今日突然冒出來的黎雲清,讓她忽然想起皇後壽辰那日,她原本要找南心問一問巫雪的事,可後來因為生了夜錦衣的氣,所以就將這事給忘了。
“你怎麼忽然對這個有興趣了?”南心有些好奇。之前,她有幾次想試著給巫月講講以前的事情,可是每次都被巫月不著痕跡的避開,後來她便打消了這念頭。
“我忘了和你說了,前幾日我碰到了你們南巫的另一位公主,巫雪。”
“什麼?”南心的眸子瞬間撐大,“她竟然沒死?”
“如今,她是大皇子妃。”巫月如實道,“她以前和你家公主的關係好嗎?”
“好什麼?她恨不得你……恨不得我家公主去死。”一提起巫雪,南心的眸中便浮出一抹怒色。
“當年正她將我家公主推下水的,害我家公主差點丟了性命。”
想起曾經的往事,南心依舊心有餘悸,“我家公主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也是老天有眼,我家公主從那次醒來之後,癡傻之症就自己好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大王才沒有徹底追查公主落水的原因。”
巫月恍然,那個時候怕不是她家公主的癡傻之症好了,而是有人穿越而來,占據了這具身體。
“那再之後呢?”巫月忽然間對這個和她一樣的穿越者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