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將這三人臉色收入眼底,展紅淩咯咯的嬌笑起來,“現在,你們都看我不順眼了?我在你們床上的時候,你們又是如何和我說的,要不要我幫你們回憶……”
“啪!”
惱羞成怒的陳應江一個箭步上前,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截斷了她的話,眸中殺氣四溢。
“淑妃娘娘,你們想想淑妃娘娘。”
就在陳應江舉手還要打的時候,展紅淩突然開口道。
“淑妃娘娘怎麼了?”陳應江一驚,舉著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再輕易妄動。
展紅淩伸舌舔了一下唇角的血跡,“難道你們就沒有覺得淑妃娘娘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了嗎?”
“你、你做了什麼?”陳應江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他們丞相府一直屹立不倒,除了因他父親陳清正是當朝丞相的緣故,還有一半是因為他妹妹是當今的淑妃娘娘。
若淑妃的容貌與展紅淩一般瞬間衰老,那可就是、就是……就是欺君之罪,他們陳家承受不起!
“咯咯咯,”展紅淩又咯咯笑了一聲,一雙杏眸仿若鉤子一般勾著陳應江,“若我有什麼意外,淑妃娘娘怕是很快就要步上我的後塵了。”
陳應江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卻強忍著怒氣道,“說,如何你才肯拿出解藥?”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父親對我床上的表現是否滿意?又打算如何處置……”展紅淩得意的話戛然而止,她怔怔望著那順著她額頭、臉頰流下的溫熱液體,“血……”
“我打死你個賤*!”
麵色猙獰、狀若癲狂的陳宇軒舉著一個銅質的雁足燈狠狠的在展紅淩頭上砸著,“你個賤*,賤*……”
鮮血飛濺,染紅了展紅淩漸漸變得花白的發絲,落慢了她臉上的褶皺。
“住手,快住手!江兒,按住他!”陳清正最先反應過來,驚呼道。
被驚醒的陳應江大步上前抬手一個巴掌狠狠抽在發瘋的陳宇軒臉上。
“啪!”
陳宇軒被抽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手中染血的雁足燈也磕在地板上滾去了一旁,他匆忙抓起,轉身赤紅著眸子瞪向陳應江。
“怎麼,你想和為父動手?”陳應江忍著右手連綿不斷傳來的麻痛怒目道。
這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陳清正與陳應江父子兩人先是驚駭與他們同時與展紅淩有染,後又被淑妃的事吸引了心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陳宇軒何時悄悄拿上了雁足燈,又何時開始發瘋的。
此刻,陳應江這如針一般的目光又將陳宇軒從癲狂中紮醒,他舉著雁足燈的手無力垂下,雁足燈再次“叮”的一聲磕在地板上,滾去了一旁。留下一條斷斷續續的血跡。
“孩兒怎敢……怎敢與父親動手?”陳宇軒的聲音仿若死灰。
書房內,原本就凝重的氛圍再混合上這濃烈的血腥,更讓人壓抑、憋悶的想發瘋。
陳清正花白的胡子哆嗦個不停,原本,這金錠一案已是一團亂麻,如今淑妃要是再出什麼意外,那他們陳家可就真的是絕無生機了。
可事情還得一件一件來,他重重歎了口氣,“火燒眉毛,還是想想這金錠之案如何脫身?”
“一切都聽從父親安排。”陳應江轉眸看向陳清正,兩人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
“宇軒,你太衝動了。”陳清正歎了口氣,看向失魂落魄的陳宇軒,“難道你就沒看出展紅淩是故意如此說,一心求死嗎?”
陳宇軒一怔,錯愕的抬眸望向陳清正。
“我們陳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這種肮髒的事怎麼可能做得出?原本,我和你父親是打算將她推出去做這金錠之案的替罪羊,如今,你說這如何收場?”陳清正的聲音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我,我……祖父……”陳宇軒張嘴結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展紅淩真的與他們沒有關係嗎?可看兩個人的反應明明不對勁啊?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陳清正好似下定決心似的,看向陳應江道,“一會將宇軒捆了,再帶上展紅淩的屍首,我們進宮去見皇上。”
“祖父!祖父,您不能這樣啊!我也是您的孫兒,”陳宇軒有些慌了,手腳並用爬向陳清正,抱著他的大腿道,“孫兒不想死,不想死啊!再說,這金錠的事情與我……”
“宇軒!”陳清正厲嗬一聲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