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巫月衝著已從池子中走出的夜錦衣喊道,“這暖床不是王妃的分內之事嗎?”
夜錦衣回眸,幽深的眸子中隱隱跳躍著怒意。繼而,他薄唇一啟嘲弄道,“王妃?本王說的隻是暖床,至於本王的美色,你想都別想。”
巫月一噎,卻不敢討價還價,隻能衝著夜錦衣的背影恨恨揮了揮拳,暗戳戳腹誹,無賴!混蛋!自大狂!
等本姑娘自由了、有錢了,讓你天天來給本姑娘暖床。啊呸,不對,到時候,就算你求著要給本姑娘暖床,本姑娘都不答應。
正腹誹的歡快,就聽夜錦衣清冷的聲音在紫楠木屏風外響起,“本王的話沒聽到嗎?還不滾去暖床?”
暖就暖,反正也就這兩天,等本姑娘自由了,夜錦衣,你給我小心點!
巫月換好衣衫,小心翼翼、滿心警惕的滾到了夜錦衣的床上。
不過,誠如夜錦衣所言,還真是暖床,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際,就被夜錦衣叫醒,塞了一把油紙傘給趕出了寢殿。
寢殿門剛關上,步折花的身影便從密道中閃出,“王爺,出事了!”
“轟隆隆……”
一聲炸雷就在此時響起,讓人的心莫名一緊。
“石頭巷那女子的來曆我已經查清,不過……”
“轟隆隆……”步折花後麵的話被再次響起的驚雷湮沒。
而伴隨著這聲驚雷,一處神秘的宅子中,一位臉上帶著鬼麵麵具的人一把將手中攥著的藍底碎花茶盅捏碎。
十萬兩?好大的膽子,竟然一開口就向他要十萬兩?
“玉兒的死因查到了?”
“死於蛇纏藤。據白憐兒的婢女翠巧說,這是巫月的主意。就連她也是因為著了巫月的道,才被逐出了錦王府。”
“巫、月!真是好樣的!”鬼麵人咬牙切齒,“她前腳去了樓外樓,坐鎮樓外樓的阿三、阿四和阿六就被人暗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跟著夜錦衣就查封了整個樓外樓。我辛辛苦苦經營數年的樓外樓就此毀於一旦!”
“卑職去殺了她?”
“蠢貨!給她回信,說事成之後,解藥連同十萬兩銀子一並奉上。”鬼麵人冷笑一聲,又補充道,“不過到那時,她隻怕有命拿銀子沒命花。”
“大人高明!”
“今日太醫冒雨出診,可查清所為何事?”
“據說太尉夫人因憂心懷遠將軍,突然中風不醒。不過,前去的太醫也都束手無策。”
“哈哈哈……”
“轟隆隆……”
鬼麵人伴隨著雷聲撫掌大笑起來,“好!給我盯緊了太尉府,一有什麼變化,即刻傳信與我。”
不要命的下了一夜暴雨的老天,終於在天亮時收了神通,將太陽放了出來。
金黃色的陽光斜射在西城,空氣清明如洗,樹葉綠的可愛,還顫顫滴著水珠。
“殺人啦……”
“汪汪汪!”
一聲打著顫的驚叫和一陣瘋狂的犬吠驟然響起,砸碎了石頭巷原本靜謐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