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道:“奴兒就是那匹白色的大馬,對了,這些東西有空我好好教你,你都要學,這些馬兒金貴著呢,就是將我們拆了,也及不上它們一根腿毛……”
陳峰咧了咧嘴,打斷寧伯的話,歉然道:“寧伯伯,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呆在寧府了。”
寧伯訝異的看著陳峰,道:“你可知道你能進來是多麼不容易,可以說是拿兩條命換來的,竟然這就要走?”
陳峰點頭道:“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地。”
寧伯擺手,道:“少跟我扯這些文縐縐的,為什麼,因為馬夫的事?”
陳峰道:“不是,說實話,當初舍命進來,為的就是尋找治療斷截門的法子,如今既然沒有,我留在這裏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寧伯苦口婆心:“斷門又如何,這世上絕大部分人不都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他們也過得很好啊。更何況,寧府都無法,還有誰有這個本事醫治這等絕症?”
陳峰看著窗外,道:“滄州,龐家。”
龐家以丹藥見長,他們也許有辦法。
寧伯眉頭一跳,氣急敗壞,“你瘋了,滄州此去不下萬裏,你隻有一個不靠譜的借氣法門,如何去得?”
陳峰回過頭來,看著寧伯,笑道:“當初寧伯見到我的時候,也沒想到我能接下您兩掌吧?”
寧伯老臉怒氣一閃,哼道:“罷了,懶得管你!”說罷,奪門而去。
陳峰笑了笑,很快笑容就在臉上消失,他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十六歲前不能將神門續上,他這一輩子都無法修煉。今年,他已經十五了。
陳峰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胸口有些酸脹,倒沒有什麼不適。陳峰來到門外,就看到一大群少年嬉笑而過,富有朝力,他們是寧家新招收的弟子。
寧家家大業大,當然不能僅靠自家弟子。
陳峰休息了兩天,這兩天過得頗為舒適,陳婉月也不忙,時不時來找他玩耍,是陳峰這些年來最輕鬆的日子。
陳峰將陳婉月給他的銀錢收好,是時候離開了,比他和陳婉月約定的早了一天,他不想見妹妹傷心的樣子。
陳峰出了門,恰好遇見寧伯,興衝衝的模樣,道:“快跟我走,恨帝誅神劍要染紅了!”
陳峰一愣,道:“怎麼了?”
寧伯一邊走一邊道:“有幾個少年見了小姐真容,色迷心竅,竟要娶小姐,就接受了這個試煉。”
紅顏禍水,陳峰此時隻冒出這個念頭。
兩人很快就來到恨帝園,這裏早已圍了一大群人,一個管事的中年人對中央的一個少年道:“周平生,你想好了,這對你來說可是有死無生。”
中間的少年堅定的道:“想好了,娶不到寧小姐,我何必來世上這一遭。”
那管家歎了一口氣,他對這個少年頗為熟悉,這個少年家境貧寒,但頗有資質,有望在百年前開四重門,到時候也是名鎮一方的好手,但此時卻偏要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