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明的屍體終於被警方找到了,葉亦雪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痛不欲生,並堅持以劉以明未亡人的身份參加了劉以明的葬禮。陸宗遠和葉亦可也參加了追悼會,人已經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也應該放下了,因為原諒別人,就等於原諒自己。
葉亦可和陸宗遠等到葬禮結束,才終於有機會和葉亦雪說上幾句話。
“對不起,亦雪,到最後,我還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葉亦可拉著葉亦雪的手,真心地向她道歉。
葉亦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並不怪你,雖然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可是,以明已經去了,對我來說,我的心也死了,誰是誰非,我無心去評論,畢竟都過去了。”
“你……”葉亦可擔心地望著葉亦雪,可是安慰的話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亦可姐,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沒事,真的沒事。我之前有向警方證實,那一晚我所接到的電話確實是以明臨走之前打給我的,雖然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知道,我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雖然我心中的話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知道……對我、對他,這已經足夠了。”雖然臉上的笑容無比的悲傷,但是葉亦雪卻始終保持著笑容,因為她不想讓劉以明看到她難過,不想他走得不安心。
“亦雪……保重。”葉亦可拍了拍葉亦雪的手,以示安慰和鼓勵,並與她告別。
“亦可姐,還有……”葉亦雪反過來拉著葉亦可的手,然後又拉著陸宗遠的手,由衷地說道:“姐夫,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葉亦可與陸宗遠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望回葉亦雪,並向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太平的日子沒過上幾天,因為幾起社會影響非常大的受賄案,葉佑祖受到牽連,被中紀委立案調查。
陸老太太得知起消息後,立即要求陸宗遠與葉亦可離婚,與葉家徹底劃清界線,以示陸宗遠的清白,從而保護他的地位。
但是,陸宗遠第一次堅定地違抗了陸老太太的意願,他說他會與葉亦可以及他們的孩子永遠在一起。
之後的兩個月,是葉家人過得最艱難的兩個月,陸宗遠和葉亦可一邊要去醫院看他們仍然呆在育嬰箱裏的寶寶,一邊又要為證明葉佑祖的清白找證據。雖然辛苦,但是,這兩個月同樣的是葉家最親密無間的兩個月,而且,經過一家人的努力,葉佑祖的清白得到證實,他很快就解除了監禁。
因為這次突發的意外事件,葉家人最終認可了溫馨,葉亦暉與溫馨的感情終於被葉家人所接受。因為在所有人都為了擺脫自己的幹係而陷葉家人於不義的時候,溫馨卻不離不棄,非常堅定地支持著葉亦暉,陪著他走過了這段黑暗時期。
溫振誠在經曆過一次生死之後,終於對葉亦暉點了頭,不再反對他和溫馨的感情。隻是,溫振誠暫時還無法原諒溫柔,仍然不肯見她。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任雲禮去探望溫振誠,回來之後,再把溫振誠的近況告訴給溫柔。
任雲禮將一杯熱牛奶放到溫柔的麵前,笑著問道:“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
“是關於葉佑祖貪/腐案調查的最新進展的報導。”溫柔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報紙。
“可有結果了?”任雲禮覺得這一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呢。
溫柔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已經有結果了。葉佑祖的清白得以證實,而且,你看……”溫柔說著話把報紙遞給了任雲禮,隻是整版的報導中配了一張非常引人注目全家福,在葉宅的沙發上,葉佑祖坐在正中央,他的左邊坐著葉亦暉,右邊則是被陸宗遠緊緊擁著肩膀的葉亦可,而在葉亦可的懷中,是她和陸宗遠終於變得健康的寶寶。
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呢,任雲禮忍不住在心中發出感慨。隻不過,這句話任雲禮並沒有說出口,他隻是笑著打趣溫柔,說道:“葉佑祖平冤昭雪,也不枉你之前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原來,自從葉佑祖被中紀委調查,溫柔就認為葉佑祖絕對是清白的。
溫柔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與葉佑祖隻有幾麵之緣,但是他給我的感覺是一位非常有正氣的老人。我覺得啊,恐怕他做過的有私心的事情就是扶持陸宗遠當上了一市之長,不過,隻要看陸宗遠當上市長之後這幾個月的政績,就知道他沒有選錯人。”
任雲禮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溫柔對陸宗遠改了稱呼,不再叫他學長而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但是溫柔對於任雲禮的稱呼卻還和以前一樣,任雲禮倒真希望她可以叫他的名字,但不要像稱呼陸宗遠那樣連名帶姓。
溫柔喝了一口牛奶,換了一個話題,看著任雲禮問道:“今天是不是要做複健?”
任雲禮點了點頭:“嗯,下午。”
溫柔當然不會記錯任雲禮做複健的時間,她想了想,說道:“今天我陪你去吧。”
任雲禮連忙拒絕,說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倒是你,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嗎?”
溫柔看了看自己手,自從她把那把刀插進自己的手心之後,她的手就廢掉了,雖然日常生活並不太受影響,可是,拉小提琴是絕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