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晚上八點,街道旁的霓虹燈閃爍著,其照耀下,一輛車廂上有著白色“喪”字的麵包車在來往的車流中顯得十分紮眼。
“哈...”司機大大打了一個哈欠“這次的屍體你修複得挺久的啊,那家夥到底遭遇了什麼才讓你這個做了十年葬儀師的專業人士費了那麼大勁?”
在他一旁副駕駛座臉上寫滿疲憊的人呼出一口氣。
“被炸成了七八塊吧。”
“臥槽,這麼六批?”
“對啊,就剩一個腦袋還算完整,其他全是肉塊,我一點一點給縫合在一起,還得用其他東西讓其看上去完整,可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咯。”
“到底是什麼事故啊?瓦斯爆炸嗎?這人應該是從事高危職業的工人吧?”
“不是,是一個學生來著,看樣子應該是高中生吧。”
“高中生?”司機吃了一驚“高中生怎麼被炸成七八塊啦?”
“不知道。”另一個人擺擺手“我隻是聽說好像跟吳逆有關。”
“吳逆?哦...”聽到原來跟夏州市最殘忍的殺人魔頭有關,司機便覺得釋然了不少。畢竟,那家夥可是連手撕嬰孩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炸個高中生反而不算什麼了。
“轟!”突然一聲巨響,什麼東西猛烈衝撞了車身,喪車被撞得打了幾個旋,接連撞到了路上的其他幾輛車後,一頭載進了街道上的超市裏。
車門打開,司機踉踉蹌蹌地下了車,他的腦袋已然全是鮮血。
他回頭看了一眼副駕坐上同樣頭破血流不省人事的葬儀師,想要幫助他但又無能為力。
“你等一下啊,我這就...”
“砰!!”
話音還未落,不知從哪飛來的汽車便將他撞扁在牆上。
過於猛烈的衝擊破壞了超市的地基,超市整個向內塌陷,將喪車埋進了層層石塊裏。
此時的馬路上,一個有著斜劉海,臉色蒼白的青年,揮舞著他那慘白色,有籃球般大小的拳頭,瘋狂地砸著街上的一切。
“你們...”
“砰!”
“砰!”
“真當我吳逆死了?”
憤然吼道,接著他抓起一輛已經變形的汽車向路上尖叫狂奔的路人們甩去。
而他們隻能絕望又無力的看著死神的鐮刀向自己揮過。
“喲呼~真過癮啊!”吳逆輕呼道,久違的快感如電流般流過他的全身。
“喝啊!”說著他又向一輛淺黃色的汽車砸去。
但在拳頭離車頂隻有幾厘米時,他卻停了下來。
接著抓著車的一角,像撕豆皮一樣掀飛了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