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屠嬌嬌淡定地注視著楊三癩道:“我爹說過,賭場之上,雖無父子,六親不認,但人人都愛賭一賭,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在賭桌之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才是賭博的魅力所在。”
屠嬌嬌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所謂的不可能,隻是你的技術太低!你太依靠器具的外力了,而忽視了個人技術的提升!所以,你輸的不冤!”
屠嬌嬌邊說邊走著,來到了楊三癩的身前,輕輕地拿起了楊三癩方才用過的賭具,拿起了色盅裏的色子,當著賭坊眾多賭徒和陸放,馬天龍,馬天鳳姐弟的麵前,用力一捏,色子竟然碎了,並流出了一道白色的液體。仔細看,竟然顯得那麼光亮,似乎用白色來形容它並不準確,更像是,銀色!
屠嬌嬌回過頭來,對著賭坊內的眾多賭客大聲道:“你們這群傻子,真是白做男兒身,枉為男子漢!一天天地,隻想著白日做夢,想靠賭博,通過運氣,發家致富!我,屠嬌嬌今日就告訴你們,你們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傻瓜!最大的白癡!你們仔細看看,他們在色子裏事先灌入了水銀!這樣,隻要有一定地技巧,荷官們想搖出來幾點,就能搖出來幾點!所以,你們在他們大千賭坊的眼裏,就是待宰地肥羊!偶爾讓你們贏兩局,翻翻本兒,也不過隻是他們大千賭坊放長線釣大魚的魚餌兒而已!”
一言,震驚四座!本來是看熱鬧的賭客們,知道自己上當受騙,被大千賭坊所坑,自是不依不饒地要找大千賭坊算賬!有那性子爆的,隨意抓起一個幫閑便打。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了起來!
“你是故意來找茬兒的是嗎?”楊三癩這時也算是看明白,屠嬌嬌哪是不懂得如何對賭,反而是一匹扮豬吃虎的餓狼!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楊三癩咬牙切齒地看著屠嬌嬌,紅著雙眼,但他也沒有辦法,願賭服輸,雖然她砸了自己大千賭坊的招牌,是這麼的可惡!
想了一想,楊三癩強壓怒氣道:“你們滾吧!咱們的賬,兩清了!馬天鳳輸給我的五千兩紋銀,我回頭會還給馬家,至於馬天鳳本人……”楊三癩頓了頓,十分地不甘心地道:“馬天鳳,也不用嫁給我做填房了!喏!這是字據,你們收好!”說著,楊三癩從懷中掏出了剛才立的字據,並之前馬天鳳輸給自己的字據遞給了屠嬌嬌。
屠嬌嬌含笑接過,眯縫著眼睛,笑的像個月牙兒般地道:“我們走哪兒去?這大千賭坊,從這一刻起,改姓了!是他們馬家的賭坊了!”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楊三癩本來被壓下來的火氣又忍不住騰騰地往上冒。“做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屠姑娘,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怎麼?還想無緣無故地霸占的大千賭坊?我就算答應,你還得問問我手底下的兄弟們答應不答應!”說罷,身邊自有打手站了出來,作勢要打。
屠嬌嬌卻不慌不忙地一甩手裏的字據道:“誰無緣無故地,霸占你的賭坊,這不是有字據的嗎?”說著,掏出了剛剛自己書寫的字據,輕輕地,就是那麼橫著一撕!刺啦!那份字據一分為二,隻見上麵寫著:
“自此輸與馬賭坊一座!”下麵是楊三癩的親筆簽名和手印!
楊三癩此刻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慘叫道:“什麼!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