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難得的享受的一番注目禮,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都留在了兩人的背影上。老儒生模樣的老人輕笑著敲了敲桌子,大廳中的眾人全都收回了目光,竟再也不敢向上方再看一眼。
沒過多久客棧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七個全副武裝的外國人闖進了大廳中,看到大廳中的場景一個獨眼的光頭揉了揉剩下的那隻眼睛,喃喃道:“真是見了鬼了。”
明顯是頭領的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瞪了光頭一眼,接著帶著一行人做到原本淩陌和齊玄策的位置,沒有辦法,整個大廳裏隻有這一個空位了。
紅衣女子適時地走了過去問道:“不知客官要些什麼?”
光頭男人邪邪的笑道:“我想要你怎麼樣?”光頭的中文並不好,說出話來也非常的生硬,但並不影響表達出其中的調息意味。
紅衣女子並不生氣反而嫵媚的笑了笑,“就不知客官出不出得起這個價錢了?”
相對來說金發男子的中文就好多了,隻見他順暢的說道:“隨便來些菜,再拿點就來。”
紅衣女子應聲而去,臨走的時候還向光頭跑了個媚眼。
金發男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光頭的腦袋,冷聲道:“這個地方怎麼看都不正常,你給我老實點,要不是這場雨太大了我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裏!”
光頭恭敬的回應了一聲,但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全跑到了那個紅衣女子身上。
金發男子對身邊一直老神在在的的一個毫無特色的男人說道:“牧師,我們離那個位置還有多遠?”
被稱作牧師的男人說道:“差不多還有半天的路程,不過前提是不遇到和我們搶飯吃的人。”
他被稱為牧師,但殺起人來就沒有手軟過,隻不過每次殺人之前他總是固執的要禱告一番,用他的話來說他是個忠誠的基督徒。
光頭男人這個時候終於收回了心思抱怨道:“這次雇主給的信息太籠統了,隻給了一個大概的範圍,讓我們去找什麼東西都沒有說清楚,真不知道頭你為什麼接下來這個生意!”
金發男人說道:“隻要雇主給的價錢合適就足夠了。”
光頭不說話了,畢竟一千萬的傭金足以讓人瘋狂,就算是他們這支雇傭兵如何的優秀,這樣的生意也是難得一見的。有這麼高的價錢鼓勵著,就算是他們麵對的是撒旦也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吧。
客棧的效率很高,不一會桌子上就擺滿了飯菜,且不說味道如何隻是看上去就足以讓人狠狠地咽口水了。就還真的有,但並不是淩陌他們喝的那種,拿給這支雇傭兵的竟然是大城市裏常見的白酒,當然,他們是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區別的。
金發男子的心情並不好,因為他總感覺大廳裏的人好像都在注意著這裏,但等他看過去卻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樣的感覺讓他對桌上沒有的飯菜都失去了興趣,隻是草草的應付著肚子。
其實這個金發男子的感覺並沒有出錯,在他們進入這裏的一刻他們就已經是這裏的焦點,那幾個喝著酒的士兵暗中早已把手放在了腰間同樣破爛的腰刀上,既然二樓的三個人不能動,那麼拿這幾個人開開葷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殺過人的人身上都帶著煞氣,這種煞氣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這支雇傭兵每一個手下都帶著數不清的生命,在他們身上的煞氣更是難以想象,就算是一般的厲鬼遇到了這樣的人也要避退。當然了萬事都有例外,如果是真的遇上了一群執意要殺他們的厲鬼,這些煞氣也隻是給這些厲鬼造成些麻煩罷了。
而這個客棧裏的食物真的是那麼好吃的?淩陌在進入這裏的時候就說他們享受不要這裏的食物,這並不是調侃,事實就是如此,鬼物的食物對人來說無異於毒藥,雖不是見血封喉卻毒害更深。對一個人至關重要的氣運、陽氣,幾杯酒幾口菜下去也所剩無幾,到那個時候普通人麵對鬼物真的就如同毫無防備的羔羊。
大廳空宣化依舊,懷抱琵琶的女子唱曲更加的婉轉,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隱藏的很好的渴望,這支雇傭兵猶然未覺。
老儒生離開座位走向大門,紅衣女子恭敬打開客棧大門,低眉垂眼不敢直視老人。
老人什麼也沒說大步走進雨幕中,在他的身後,一場盛宴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