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個,少年,有潛力,繼續加油!!”等人潮慢慢散盡之後,秦沫微微退開一些,拍拍行止的肩膀,露出如負重擔的慈母笑容。
“什麼二十一個?”在秦沫麵前立刻軟萌的行止一邊整理著自己被旁人蹭亂衣發,一邊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沫。
“佛曰不可說。”秦沫眨眨眼睛賣了個關子,轉身慢慢地向墜夜城中走去。
秦沫不說,行止也沒有逼她的意思,他拍了拍袖口的褶皺,便迅速追了上去。
“發帶呢?”秦沫側首看了看行止散著的長發,問道。
行止自化成人形之後,頭發就一直很長,平時基本都是秦沫在幫他梳頭,去地府工作的時候就任由它散著。這次出門為了方便,秦沫特意給他梳了跟自己一樣的馬尾,自己的馬尾還好好的,行止頭上卻連發帶都不見了,還好他的頭發夠順,就算散著,也隻是讓他淩厲的五官顯得柔和了一些,而不會有什麼儀容不整的感覺。
行止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心裏靜靜地放著一條青色的發帶,他小聲道:“你隻有一張請柬,我待會兒不能陪你進宮,這條發帶裏有一道我特設的咒語,你如果有什麼危險,隻需要解開它,它就會自動來找我,帶我去救你。”說完,他鄭重地將發帶係在了秦沫的左手手腕上,正好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綠色的廣袖長裙,也不會太明顯。
行止不能進宮,巫牙當然也不能,隻有引路人小鈴鐺能陪著秦沫進入王宮大門,而後也會很快被請出來。竹七剛剛被人潮帶走了,四人在城門口的位置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回來,想他可能有什麼急事要處理,也就沒有再等下去了。
“這就是那位上神的轉世?”城門上的小角樓裏,一位黑衣銀發的年輕男子含笑看著身側的竹七,問道。
“嗯。”竹七臉上表情全無,雙眼淡淡地看著城門口正準備離開的四人。
“你那位哥哥可是早就到了,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黑衣男子又問。
“擔心還是留給你自己吧?畢竟躺在玄冰床上的又不是我那位好哥哥。”竹七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黑衣男子笑出聲來:“我怎麼覺得果然是你哥哥躺下來,你能馬上在這給我上演一場狸貓換太子的大戲呢?”
竹七倒也不否認自己的心思,收回視線,看著黑衣男子道:“狸貓換太子道倒不至於,隻是據我所知,他這次出門可不隻一人,你如果不介意將你這墜夜城變成我們兄弟兩的私人戰場,我自然也很樂意讓我那位哥哥去玄冰床上陪陪你哥。”
“那還是算了吧?”黑衣男子有點娃娃臉,大笑起來時,兩邊的臉頰上還有兩個很明顯的酒窩:“你也知道,我哥那人潔癖發作起來連自己都嫌棄,他要是知道我敢趁他睡著了,往他床上再放個人,等他醒來,還不得把我給撕了。”
“行了,不用在我麵前炫耀你們兄弟倆的相愛相殺了,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回去做兩個好菜,好好招待客人,魔尊大人。”竹七受不了似的轉開了視線,率先向外麵走去。
“哎,你什麼時候對美食感興趣了?”被稱為魔尊的男子迅速跟上竹七,追問道:“你以前不都說我做的是豬食嗎?”
“確實是豬食,不過剛好來了一隻愛吃的豬罷了。”竹七嘴角含著笑意,身影一晃,眨眼間便化作一道緋色的霧氣向墜夜城中的王宮飛去。
現任魔尊和竹七算是老相識了,這次竹七之所以會來這兒,也是因為接到了這位老友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