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秦姑娘回來了?”一直在幫忙找小魚兒的北堂澤帶著鉤吻走了進來。
“嗯,在這兒。”行止稍微退開了些,將木乃伊狀的秦沫讓出來,當然,一起被顯露出來的還有正在給秦沫傳送靈力的墨玹。
北堂澤見狀連忙拉住正要上前的鉤吻,先給臉色不怎麼好的閻君大人行了個禮:“拜見閻帝。”
“嗯。”墨玹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回頭看他們,他此刻還在想著怎麼給秦沫報仇,完全沒時間去過問其他的事。
“怎麼回事?”北堂澤感覺氣氛不對,連忙走向唯一可能知情的顧予遲前麵,低聲問道。
“魁人對她用了蠆盆之刑。”顧予遲沒有說話,是行止告訴了他們答案。
北堂澤倒吸了口涼氣,魁人族可是最擅長養蛇的族民,他們的蠆盆之刑可絕對比一般的蠆盆之刑恐怕得多。他看向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的秦沫,默默地上前了兩步——秦沫這次受傷,其實也有他的責任,畢竟他答應過墨玹會保護秦沫的,但最後,他卻先行一步離開了魁人族。
“一個個的這幅樣子是準備奔喪嗎你們?”一直沒有動靜的秦沫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大概因為光線太刺眼,立刻又閉上了。
行止看出了秦沫的不適,立刻揮手將客廳的窗簾放了下來,然後走近了兩步。
剛剛醒來的秦沫隻覺渾身酸痛,但一時之間還沒有想起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她看到了一旁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顧予遲,才慢慢地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看著周圍幾位好友的臉色,她顧作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道:“放心吧,如果我毀容了,絕對不會賴著你們娶我的,你們別一個個的愁眉苦臉了。”
“行了,都包成木乃伊了,還笑什麼笑?”墨玹知道秦沫在故意逗大家,於是很給麵子的回了一句。
這裏墨玹的身份最高,他的臉色放鬆下來,其他人自然也就輕鬆了不少。鉤吻上前幾步,給秦沫把了把脈,發現她體內的毒素確實已經消除得差不多了,隻要再休息兩天基本就沒什麼大礙了。
眾人聽了鉤吻的結論,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小魚兒呢?”秦沫視線一轉,發現少了一個人,連忙問起來,她在昏迷之中,似乎聽到有人提過小魚兒的名字,但因為意識並不怎麼清楚,所以也隻聽到了很少的一部分。
墨玹臉色一僵,稍微退開了一些,露出身後的石棺,道:“他可能進這裏麵去了。”
秦沫聞言一急,差點就從沙發上滾下來,正在給她檢查身上傷口的鉤吻連忙按住了她的肩膀。
“隻是可能,我們也還沒查清楚。”行止立刻走了過來,安慰道。
“什麼意思?”秦沫知道墨玹不是喜歡信口開河的人,他剛剛既然說了這話,小魚兒十有八九已經在眼前那石棺之中了。
“小魚兒失蹤了,我們在這石棺上追蹤到了他的氣息,現在還在調查這石棺的來曆。”行止飛快地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扶我起來。”秦沫神色一緊,費力地抬起了右手。
鉤吻將剛剛揭開的紗布重新裹好,扶著秦沫的肩膀,讓她坐在了沙發上。
墨玹揮手將石棺往沙發這邊移了些,讓秦沫方便更仔細地觀察石棺。秦沫之前有段時間身體較弱,所以沒有修行,天天在師傅的書房裏看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記打發時間,這其中就有很多是記載一些已經消亡的神族之書。
“是鸑鷟族。”秦沫查看了一番,便知道了這石棺的來曆:“看這上麵的花紋點綴,這裏麵可能是一位族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