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麵色一喜,揮了一下手,將傳音符變成引路的紙鶴,道:“帶路。”
行止發現有異常的地方離山頂他們休息的地方不遠,所以發現得也比較快。
行止按照秦沫說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的陰氣分布的情況,就發現這個地方的陰氣格外重些,於是,隨手挖了幾米,結果就發現下麵有剛剛埋下的魁人族逝者,這才發了傳音符給其他三人。
北堂澤因為離得比較近,所以先一步過來看了行止的發現,大概是覺得有戲,就先下去接鉤吻了,因為鉤吻身上有秦沫的定神符,如果沒有旁人取下來,他很可能就這麼一覺睡到明天去了。
“怎麼樣?”秦沫站在土坑上麵,因為行止挖的範圍不大,她不好下去。
行止仔細檢查了一遍木棺裏的死者,麵色放鬆下來:“是正常死亡,葬禮時間應該就是這三五天,這裏可能是魁人族的墓地。”
據他們先前查到的資料顯示,魁人一族很重孝道,一般不會將逝去的親人埋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就算是搬家,也會將親人的骸骨挖出來帶上,重新就近掩埋,以方便隨時吊唁。現在行止找到了他們族人的墓地,那魁人族就應該還在這附近,並沒有搬走了。
“現在怎麼辦?”行止拍拍手,從土坑裏飛身上來。
“魁人族善於隱匿行蹤,隻有想辦法讓他們出來找我們了。”北堂澤帶著鉤吻走了過來,因為行止的這一發現,大家的神色都放鬆下來。
“什麼辦法?”秦沫看著北堂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猜到他可能已經想到辦法了。
北堂澤一麵攔住準備下土坑檢查魁人屍體的鉤吻,一麵露出一個壞笑,輕輕地說了兩個字:“放火。”
旁邊三人齊齊一愣,然後默默地向後退了半步,異口同聲:“你放。”
“......”北堂澤突然想要收回前言,魁人族一向重孝,如果被他們看到自己在他們的墳地裏縱火,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魁人族一貫生活在深山之中,如果他們有心不想被秦沫四人找到,他們可能真的毫無辦法,現在看到了魁人族逝者到遺體,再聯想魁人重孝道這一說,北堂澤才提出了在墓地放火這個辦法,當然,他們這次是過來求醫問藥的,自然不可能真的放火毀了別人族民的遺體,不然,恐怕就不是過來求醫而是求死了,畢竟據資料記載,魁人非常、非常驕勇善戰。
三人分頭去找樹枝生火,北堂澤則留下來為放火做準備,順便將土坑重新掩埋好。因為上次在古墓裏遠遠見過一眼魁人族先民的遺骨之後,鉤吻就對這個類似巨人族的人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具體表現就是特別想解剖一具來仔細研究研究。雖然北堂澤和鉤吻算得上師出同門——被同一位前輩傳授過法術,但他仍然沒有辦法理解小師弟這種對誰感興趣,就拖誰進實驗室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