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乖,留下陪陪這個家夥吧,明天我給你準備好吃的。”她利誘道。
昌意在一邊搖頭歎息:“哎,攤上這樣的主人,真是隨時都會被賣,真可憐呐!”
薑宓懶得理他,安撫了阿圓幾把後,就趕快溜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越遠越好!
她離開後,空蕩的牢房裏除了那倆倒黴的囚犯之外,就隻有那離得老遠的一人一豹相對了。
雖然男人在百般撩撥,不停地和那隻黑豹說話,但後者卻不改冷傲姿態,像隻大貓似的把自己蜷成一團,眼睛固執地看向薑宓離開的方向。
然而,當一陣異樣的香味傳入鼻端時,阿圓抽了抽鼻子,本能地轉過了頭。
凶猛的黑豹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美食的誘惑,走過去叼起了那塊肉。
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昌意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獨家秘製的調料,最挑剔的食客都抵擋不住,更何況是一隻吃生肉吃慣了的豹子。下午那一頓已經讓它食髓知味了,現在還不是手到擒來。
把身上帶的兩塊肉都丟給它後,看到阿圓的眼神裏少了許多敵意,昌意頓覺自己沒白浪費那些上好的調味料,能和這個大家夥打好關係,以後接近薑宓豈不是會容易許多?
這筆買賣,真是做的太劃算了!
摸著豹子柔滑的皮毛,他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就輪到他們出城巡邏了。每四人分一個小隊,除了薑宓和昌意外,再加上邵澄和瘦猴兒。
其實,薑宓原本沒打算帶上另外兩個,寶藏的事兒,還是知道的人少點為好。但是,要讓她和昌意單獨待在一起,她又覺得不保險,因此權衡再三,還是挑了兩個比較可信的人。
反正這事兒又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總要有幾個人知道的。
出城不遠後,薑宓就帶著他們偏離了巡邏的路線,一頭紮進了樹林。
剛走了沒多遠,邵澄就忍不住問了出來:“老大,我們現在的方向,好像是在往蠻族的地方去啊?”
聽到蠻族這倆字,瘦猴兒第一個嚇得勒住了馬,聲音都發抖了:“老大,你……你怎麼帶著咱們去送死啊!”
“別胡說,”邵澄皺眉,“老大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出城巡邏,最怕的就是遇上蠻族人,誰還會主動往上湊?
薑宓揚起下巴,挑戰似的問道:“我就是故意要去蠻族人的地盤,你們敢不敢跟著?”
這句話說出來,昌意和阿圓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邵澄隻是眉頭深鎖,沒有其他明顯的表示。隻有瘦猴兒一個人苦著臉,可憐巴巴地說:“我說不敢,行嗎?”
“當然不行!”薑宓翹起嘴角,特別享受這種霸道的感覺。
瘦猴兒苦笑一聲,硬是挺了挺胸膛,故作豪邁道:“老大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刀山火海也不怕!”
昌意忍俊不禁,卻撿起枚石子兒輕輕一彈,正中瘦猴兒那匹馬的屁股。
那馬兒吃痛,立刻撒開四蹄跑起來,可憐瘦猴兒剛才還抬頭挺胸地做出豪邁姿態,這回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摔下去,急得忙抱住了馬脖子。
聽著他一路哀嚎著遠去,薑宓也忍不住捂嘴笑了,催馬跟了上去。
雖然話說的豪邁,但前邊到底是蠻族人的地方,萬一真讓瘦猴兒撞上他們可就慘了。
這林子裏地形複雜,馬要不是受了驚,也跑不快。因此,薑宓他們很快就被落在了後麵。等好不容易跟著蹄印找過去時,卻隻看到了一匹孤零零的馬,馬鞍上空無一人。
薑宓責怪地看著昌意:“看你幹的好事,萬一他在半路被甩下去了……”
昌意也很鬱悶,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會連人都沒了。被薑宓這麼一指責,他立刻嘴硬道:“騎馬都騎不好,要他有什麼用?”
這句話立刻惹毛了薑宓,她跳下馬,走到正在地麵尋找蹤跡的昌意麵前,冷冷道:“我不會像你一樣,用有沒有用來衡量自己的同伴。”
她故意在“同伴”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黑色眼瞳似有怒火在燃燒。
本來還在仔細尋找地麵蹤跡的昌意直起身子,嘴角僵硬地繃緊,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誰都不肯示弱。
邵澄無奈地站在兩人中間,受身高限製,根本沒法阻止那兩人殺氣騰騰的對視,隻能開口調停:“還是先找到瘦猴兒再說吧。”
可惜,他的話隻起到了添油加醋的作用。
本來還隻是薑宓一個人出口傷人,現在連昌意也不甘落後了。
“你正好提醒了我,這裏又沒有我的同伴,我何必那麼費力氣去找。”說著,他已經冷漠轉身,隻留給她一個散發著冷漠氣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