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郊外的白家都覆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雪。
窗邊的小人兒赤著腳在眺望著遠方,那個地方叫做異類學園。長發散著,臉色蒼白,就連眼眸中也盡是淡漠。
窗外的雪花飄啊飄,白落看了一個上午了,就是覺得沒看夠。或者說,她本意根本不是在看雪,她在想著一個人。
假期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可白落根本無心修煉,哪怕距離考試不過兩個月了,也無法激起她的鬥誌。
月童就在她的身旁,可是因為身高問題根本看不到窗外的景色,隻能很氣地坐在地上。
他想過很多辦法讓白落恢複訓練,可是白落就是一直在無視他。這讓他有些傷心,但他對白落的身體更加在意。一想到讓白落變成這樣的那個混蛋,月童就咬牙切齒,像是要吃他的肉,啃他的骨頭。
“哥哥……”白落突然喚了一聲,聲音若有若無。
月童怔了一會兒,默默地低下了頭。
放假的第一天,白落約好和木沐出去玩。結果白炎找了個借口沒有跟去,讓月童代替他當了一回保鏢。
結果回來的時候,高瀆眉頭緊皺,有些緊張地告知白落,白炎去特訓了,假期都不回來了。
可想而知,當時的白落先是震驚,再是傷心,最後隻能毫無用處地對著高瀆發了一通脾氣。
當時的月童才明白,原來之前白落的成長不過是在一個不穩定的地基上建築的,一旦白炎這個地基離開,白落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成長的很幼稚的小女孩。
走廊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月童扭頭看過去,是白老爺回來了。
“落落,你今天又沒有訓練?”白老爺的語氣似乎不太好,與平常溫和的語氣相差太大。
白落回神,側過臉回答他:“恩。”
白落沒有看到白老爺的臉色,可是月童看見了。白老爺臉色鐵青,就連眉宇間的怒氣也都很容易就看出來了。月童立刻起身擋在了白落的前麵。
看見月童還在護著白落,白老爺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最後走廊中回蕩著他的聲音:“我白家從無不知上進的後人,你若再這樣,就去陪老爺子吧。”
白落搭在窗台的小手蜷縮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她看著窗外那條筆直的道路,恨不得一路跑進市區。
白老爺的話對白落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她願意去了訓練室。可惜效果實在不好,她心思都飄到異類學園去了,又怎麼可能會認真地進行打鬥呢。
是夜,白落坐在窗邊,雙眼無神,實在嚇人。月童在一旁急得不知道該不該使用治愈術。
很突然,白落就哭了出來,淚珠不停地往下落,然後她很無助地用雙手捂住小臉,無聲地哭泣著。
“小落……”這是月童第一次見到白落哭,他有些著急,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些什麼來讓白落停止哭泣。
“嗚……我想哥哥……”
這句飽含了對白炎無限思念的蒼白的話,也擊碎了月童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