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搖頭：“不是，上周開始的。”
霍天睿疑問：“上周就開始了，那昨晚我做的水煮肉和雞湯，你怎麼吃的一幹二淨呢？”
顧斐麵紅耳赤，低聲狡辯：“昨天是休息日。”
“減肥也不能天天吃素，總得有一天犒勞下自己，要是天天吃齋飯，那我還不如剃了頭發當姑子去呢。”
霍天睿笑意漸深：“那前天的紅燒豬蹄，也是犒勞日？”
“還有大前天的梅菜扣肉，紅燒安康魚。”
顧斐擰眉，紅著臉嚷斥：“霍天睿，你能閉嘴，讓我做個安安靜靜吃飯的美少女嗎？”
霍天睿打了個響指，沒有說話。
他狹長的眼角彎彎的，裏麵盛滿了笑意，顧斐全當沒看見。
吃完飯，她趁著霍天睿去洗手的時候，叮囑仆人：“魚頭火鍋不要倒掉了，不能全都浪費了。”
仆人問：“那放進冰箱裏？”
顧斐想了片刻，回答：“恩，放冰箱裏，明兒中午你裝到保溫飯盒裏，給霍天睿送去當午餐。”
仆人躊躇：“少夫人，這不太好吧？”
顧斐反問：“怎麼不好了？”
“您做的菜，萬一二少吃壞了肚子，影響你們夫妻關係啊。”仆人苦口婆心地相勸。
顧斐拉下臉：“連你也覺得我做菜手藝垃圾？”
“不是。”
“既然不是，那這盆魚頭火鍋就送給你吃了。”
仆人在心裏打了自己一萬個嘴巴子，她剛才幹嘛多嘴啊，二少吃了拉肚子，又不關她的事。
這下可好，拉肚子的人成了她自己了。
端著那盆魚頭火鍋，仆人就像捧著個定時炸彈似的，表情極為痛苦。
顧斐搖頭，冷歎：“瞧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兒，這魚頭火鍋挺好的，除了我把糖當成鹽放多了之外，火鍋料可是頂好的！”
仆人歎息：“怪不得我聞著甜兮兮的，原來是把糖當成了鹽。”
顧斐佯裝生氣，沉著臉責怪：“笑什麼啊，我沒把砒霜當鹽就算好的了。”
仆人點頭賠笑：“是，少夫人親手做菜給二少吃，不管是把糖當成了鹽，還是把鹽當成了糖，您心意到了就行。”
顧斐用力拍了兩下巴掌，故意抬高了聲音：“你看你多會講話，我雖然做的不好吃，但心意難得可貴嘛。”
“可惜某人不知足，一副厭棄的表情，我以後再也不給他做飯了，哼，等到他破產時，讓他喝西北風吧！”
霍天睿正好從洗手間出來，聽到這話，蹙眉問：“怎麼，斐斐，你的天斐設計破產了？”
“你才破產了呢？”
顧斐黑了臉：“呸呸呸，少咒我的天斐。霍天睿，霍氏集團在你手裏垮了，你是不是特沒麵子？”
“其實也沒什麼，風水輪流轉，哪有人是常勝將軍啊，你就當走在路上踩到了狗屎，換雙鞋就行了。”
顧斐的半安慰半諷刺傳進霍天睿的耳畔，他表情不起一絲波瀾，淡淡回答：“霍氏集團破產在我計劃之內。”
“什麼，你計劃的？”
顧斐大吃一驚：“你腦子有病啊，人家都盼著公司越來越紅火，你居然計劃破產！”
“我剛接手霍氏集團，就發現公司涉足好幾項非法生意。”
霍天睿揮了下手，仆人推下去，他才繼續道：“所以，霍氏集團破產，是人心所向。”
顧斐啞然失笑：“人心所向？那些個大股東還不罵死你！”
霍天睿將她攬入懷裏：“斐斐，你放心，沒了霍氏集團，我還有恒天帝國。”
恒天帝國？
顧斐馬上記起來，那是傳說中壟斷全球的互聯網公司，旗下涉足軟件、地產、奢侈品、服裝百貨……幾乎無所不包括，堪稱全球第一。
她曾聽說，恒天的一根毫毛，就頂上一千個顧氏集團。
霍天睿的恒天帝國？
顧斐驚喜地問：“你在恒天帝國有股份？多少啊？有百分之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