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我們再一次被橡膠短棍吵醒,隨後我們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被粗暴的換上了衣服,別人是什麼衣服,我不太看的清楚,我換的是一套西裝和風衣,眼色看不清,但是給我戴上了一個帽子,而且脖子上還被掛上了一台照相機。
我想這就是一種化妝術吧!
當然在被趕上直升飛機的時候,還有個黑衣人走過來給我粘貼假胡子、假眉毛,然後給我架上一副眼鏡。
其他人都有黑衣人在忙活他們。
我想現在應該就是行動開始了吧!我們都被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我脖子上掛著照相機,我想十有八九是把我裝扮成記者,那麼脖子上的照相機,可不能隨便照相了,我可搞不準這個東西到底是照相機還是個按動快門就能把人打死的變裝槍。
他們給我弄出什麼高科技的暗殺設備我都不會感到奇怪,因為很顯然,他們和美國中央情報局也有關聯,還有聯邦監獄,甚至軍方都有他們的人!
也許這次刺殺行動,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一次訓練一樣正常,而對於我們來說,這次刺殺行動,真的就好比探囊取物一樣!
我們都困得迷迷糊糊的,我想這也是他們追求的一種效果,隻有特別疲憊,才會騙過周圍所有人,因為特工身上特有的那種精氣神兒,是一般人都無法做到的!隻有我們略顯疲態,才能看起來像個普通人。
我們出發了,去往的目的地,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我們要去哪裏,我們要幹什麼。
飛機上很快就傳來了鼾聲。
我想大家的心可真大啊!我們每個人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呢!居然睡著了,我糾結著痛苦著,但是我還是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一台超級豪華的防彈林肯轎車裏麵了,車內飾極盡奢華。
我看周圍的人少了一大半兒,我身邊隻剩下雷秀蓮和武修華還有另外兩個女的。我不知道她們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唯一讓我感到興奮和幸福的事情是,他們沒有把我們分開。
我心存感激的看了看雷秀蓮和武修華。
但是她們目不斜視心無旁騖的坐著。
車內又黯淡的燈光,因此我已經能看清她們的裝束了,看樣子她們都是被打扮成記者模樣,武修華的脖子上居然也有一個照相機,雷秀蓮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帶筆的本子。
另外那兩個女的脖子上掛的是錄音機。
沒錯,我們應該是裝扮成報社或者電台的記者。
由於有各種關係鋪墊,因此他們甚至不屑於告訴我們裝扮的是哪家媒體的記者。
我想!這樣荒唐的事情趕快結束吧!早死早托生!
我看著雷秀蓮的臉,看著看著我居然睡著了!
夢裏,我回到了課堂上,老師在講授《論語》,我和一幫俄羅斯娘們兒搖頭晃腦的說著《三字經》的內容,老師很生氣,老師讓俄羅斯娘們兒親我,把我的臉弄得濕漉漉的!
我想這個老師太好了,這老師是誰呢?我仔細一看,原來是袁三泰老師,我心裏明鏡一樣袁三泰已經死了,於是我大哭起來,哭的這個傷心。
哭著哭著,袁三泰老師就變臉了,變成一張滿是血窟窿的臉。
我哭著哭著,眼淚也變成血紅的了,都是鮮血。
我想動,但是動不了,我想喊但是喊不出!
我想我是被魘到了。
於是我在夢中假想我還是死了吧!
當我在夢中死掉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是個讓人從夢中驚醒的好方法。
我醒過來了,渾身濕透。
車子太過悶熱了,我開始搖動玻璃車窗,這車窗太沉重了,肯定是防彈玻璃。
打開玻璃窗的一瞬間,我看到了窗外的一雙惡狠狠的眼睛。
嚇得我趕緊把車窗玻璃搖了上去。
我驚魂甫定,汗水流淌的更多了。
我感覺自己傳的像個傻瓜一樣,帶著禮貌穿著風衣,都是米黃色的,還有一身三件套的西裝,腳上穿著的是鏤空印花皮鞋。
也許記者就是穿成這個樣子的,但是我實在是討厭穿成這個樣子。
車停了,司機過來給我們開門,司機是個黑人,我一看他就是練過的樣子。
他的臉上充滿殺氣!我想這是個好兆頭,就好像我們是一群鴨子,那麼有這樣一個人趕我們上架子,必然是很好的!
這個黑人說了一句中文,他說道:“歡迎你們回家!”
他說的這件事兒,有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希望我們賓至如歸,還有一個意思是希望我們幹完這個活計早點兒回老家!
無論如何,天已經亮了,我們一無所知的穿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衣服,化著奇怪的妝容,準備幹死美國總統,這就好像是一個白日夢,明知道很荒唐,但是還是要去做完這個夢!
我們下了車,不認識路,隻能朝前走。我們沒有槍!我搞不懂我們到底要怎麼弄死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