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家已經徹底吞並了那家塑膠廠,因此雷秀蓮當上了廠長。
大概在收購塑膠廠一個月以後,雷秀蓮又以“榮民塑膠廠”廠長的名義兼任我們基地的首席顧問,我每個月給她開兩萬塊錢,武修華是顧問助理,每個月一萬五。
當然這個錢基本上都存到美國佳玲那邊去了,名字是我的。
因為我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軍工的,我小兒子尿片都是帶迷彩的,奶嘴都是上好橡膠特製的。
在馬祖,我就是土皇帝、活霸王,還好我兒子他年紀還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在島上亂竄**女孩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這個家庭是負責任的家庭,隻要李易陽用過的女孩子,我們家照單全收的,絕不會抵賴不認賬,咱們不能仗勢欺人是吧!
不過,萬幸這小子性格像他媽媽,比較保守、儒雅,已經三歲了還不曾給我惹過任何麻煩,我很欣慰。
我經常以宴請的名義召集雷秀蓮和武修華開會,當然吃喝的費用都是從軍費扣除的,飯店是武修華開的。
會議上, 雷秀蓮針對傳單內容經常性的向我提出各種建議:“李滄海!我認為咱們的傳單不能千篇一律的誘降,甚至不能讓對方知道這是台灣來的!
咱們的每一份傳單都要包含不同內容,要有不同意義,要用內地人說內地事的形式來開展,比如哪裏哪裏餓死人啦!
哪裏哪裏打死人啦!
哪裏哪裏抓去坐牢啦!
類似於這樣的,我聽說那邊反右之後就是大躍進,浮誇的厲害,一畝地產一萬斤糧食。
我操!一萬斤!就是種在豬屁股上一邊長,一邊拉,一邊澆水一邊施肥,也長不了這麼多吧!
雖然我沒再做情報工作了,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下場必然是導致連續幾年的饑餓!
所以除了傳單,我覺得最好還是放吃的,放大米、白糖、香煙、金門高粱,收音機。
對了還有衣服!”
雷秀蓮的這些建議我都是很讚成的,如果她就此戛然而止,我還是覺得雷秀蓮人不錯的,但是她很快就把她在我心目中奸邪之徒的形象給定位了。
她說:“李滄海!知道為什麼要送收音機和衣服嗎?”
我說:“為了豐富大陸人民的文化生活就送收音機,為了讓大陸人民有衣服穿,所以送衣服!”
武修華說:“說得對!李滄海真聰明!”,說完她還拍拍我的頭。
他媽的,她和雷秀蓮學壞了,我又不是你兒子,你拍我頭幹嘛?
雷秀蓮一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如果有人撿到收音機,被大陸公安抓到那就會很慘,因為偷聽敵台,咱們島內,偷聽大陸敵台是要槍斃的,那邊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神來之筆就是衣服了,咱們都是情報工作出身的,你們猜衣服上有什麼?”
武修華搶著說:“我知道!下毒!毒死他們!”
雷秀蓮一搖頭:“那是給百姓穿的,毒死幹嘛?那上麵有明礬!咱們把明礬化開了,用毛’筆往白色汗衫上寫字,就寫‘反攻大陸’、‘蔣總統萬歲’,等幹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然後放入空飄,飄到大陸以後,人家要是撿到了一穿上,一幹活,一出汗!哈哈!字就出來了!”
我和武修華一臉黑線。
我心想,難怪我和你這麼多年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敢情你這麼壞,報應啊!
我看了一眼武修華,武修華衝我點點頭,原來這才叫心有靈犀,誰知道我一看雷秀蓮,雷秀蓮已經一巴掌抽過來了!
哎!報應啊!
我們這邊兒搞空飄宣傳攻勢,大陸那邊兒也不消停,他們麵對著金門和馬祖兩地前線,使用大功率,大音量廣播喊話宣傳,有時候還放點兒各地區戲曲之類的,說心裏話,聽了是真想家啊!
雖然自從離開廣西以後,我就再也沒回去過廣西也不曾探望過我的養父母和剩下的姐姐姐夫們,但是我的心總是覺得糾結不止。畢竟有著鄉情的牽絆在那裏,我想,我是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都這個德行,我要是普通當兵的那還得了?
於是我也適當的搞點兒文化宣傳活動,讓我手底下的官兵活的滋潤一些。
當時除了邀請一些歌星過來演節目之外,還經常放一些電影,當然由於我們家族靠空飄和開飯店賺了一些錢,因此我們也會經常請一些電影明星到馬祖做客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