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知道了一件事,原來雷秀蓮不僅功夫好、路子野、酒量還很好!真正千杯不倒!堪稱酒神!
她們豪氣雲天的在那裏喝酒,一直喝到後半夜,我和武修華還有佳玲一起先上樓了。
房間還是很臭血腥氣,但沒辦法,總不能睡外麵吧!‘床’上也很惡心,崩得都是血‘肉’渣滓。
但人累了的時候真的沒有那麼多窮講究,我們三個和衣而臥。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雷秀蓮已經做好了早飯,同時還打掃了房間,一些卡在縫隙裏的血‘肉’啊!眼珠子啊!耳朵啊!手指頭啊!都被她小心的‘弄’走了。
當然有些老鼠也不時的出來湊下熱鬧,不時可以見到老鼠嘴裏叼著手指頭顛顛兒的跑過去,細看之下,手指頭上還有戒指呢!
看得人心裏直發‘毛’。但是昨天喝了酒,現在不吃東西不是更難受嗎?
我問雷秀蓮:“他們人呢?昨天喝多了吧?你真能喝!”。
雷秀蓮一邊喝粥一邊說:“這算什麼?再多人一起喝我也不怕!他們今天早上走的。好多事要忙得!咱們今天收拾收拾也趕緊走,一個是怕什麼人過來複仇,再一個怕驚動官府,到時候惹火上身想走都走不了,這裏cc派和英國政fu勢力都有滲入,解放軍那邊也快入主南京了,廣州應該也快了。趁著他們還沒打過來,我們收拾下今天下午坐船過香港。”。
雷秀蓮的決策向來是英明的,因此我們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我們也巴不得快點吃完,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連茅廁都落了一地的骨灰,無處不在!那個感覺除了心裏發‘毛’,再沒有別的感受了!
很快吃完了,連碗筷都不用收了,因為馬上收拾,馬上走。
我們其實也沒什麼收拾的,無非是把藏好的幾箱子黃金‘弄’出來。
剛收拾停當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聽到陣陣槍響和鑼鼓聲音。
雷秀蓮一拍大‘腿’直罵娘。
看來這次雷秀蓮都犯難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的!
想到此,我馬上衝出了房間,看外麵到底什麼情況。
生不同眠,死則同‘穴’,說的就是她們三個,雷秀蓮、武修華、佳玲一起也跟了出來,她們站在我的身後,我感覺底氣、勇氣、福氣都在身邊聚攏,有她們在,我什麼都不怕,有她們在,今天就算是死到這裏,我也心甘情願了!
浩浩‘蕩’‘蕩’的過來好多人,肩扛著長家夥,敲鑼打鼓的,還有鞭炮聲。媽的!開始以為是槍聲呢!
怎麼還抬著匾來的?這是找誰的?
那些人越走越近,匾額上的字跡看不到,因為上麵‘蒙’著紅布呢!
為首的是五六個鄉紳模樣的人,穿得人模狗樣的,帶著瓜皮帽子,留著山羊胡子,長袍馬褂、文明棍,拄文明棍的習俗應該是出洋留學的人學的英國紳士,然後再帶回鄉裏,讓這幫老雜‘毛’都學壞了,其實走起路來誰也不瘸,但是卻要柱個棍子,好像拄了拐棍人就會高大,拄了拐棍就更有權威一樣,其實還是那麼猥瑣。
那些老家夥到了。
他們一過來就集體深施一禮。
我們茫然不知所措,也來鞠一躬吧!
隨後其中一個最矮的老人家說道:多謝各位英雄、英雌昨日為民除害、造福鄉梓,今日四鄰八鄉代表齊聚於此,略備薄酒、牛羊二牲犒賞各位,聊表寸心,同時敬上牌匾一塊,他日還將於此處為各位立廟宇、塑金身,庇護四鄰、讓我等後輩以諸位為楷模,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來!老朽敬各位一杯!”。
老頭相當能拽文,意思是昨天我們把那麼多壞人都幹死了,今天送點牛羊‘肉’慰勞下,還送塊匾,另外還打算整個廟把我們供上,真有點兒受寵若驚了,就是流氓打架砍人而已,至於的嗎?
不過我們還是嘻嘻哈哈的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之後他們把匾額掛上去了,上寫八個大字,“為民除害,造福鄉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