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華啊!武修華!等我弄死了白西服,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仁慈的上帝啊!原諒我踏入這不潔淨的場所吧!我來是為了幹掉我的仇敵,真主安拉,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絕對不是來嫖娼的。
在我還沒有向佛祖和三清祖師懺悔和表態的時候,一雙粉嫩的玉手已經把我的胳膊攬在懷裏,輕輕搖晃起來。
一陣香風襲來,我的腳軟了,骨頭都酥了。
攬住我的應該是個蘇州姑娘,自古蘇杭二州出美女,此人當屬美女之列,香氣襲人,直衝我的鼻孔,想打噴嚏打不出來,她扯著我的胳膊往‘胸’口上撞,要知道我的背部可是縫了針的,疼得我齜牙咧嘴,但是我又不好喊出來,找茬、砸場子是要在房間裏發飆的,在大‘門’口效果甚微,甚至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引不出白西服這條大魚。
這個蘇州姑娘攬著我往正廳裏走,院子裏來來往往、南腔北調、軍警憲政、巨商富賈接踵摩肩,生意太好了!
據我所知,這些妓院的妓女來源主要有幾個方麵:第一種就是大茶壺和老鴇子從專門拐騙小孩的人販子手中買來的小女孩,或是從貧苦破產無法生活的農民和城市貧民家庭中買來,也有被拋棄的私生女;第二種就比較牛逼了,因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比如說被政府的官僚、政客、軍官以及富商遺棄的,或者是被正房、偏房給排擠、打壓,被逼出走的姨太太;第三種就很可憐了,是那些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孤女。她們有的是被親友騙賣到妓院的,有的是賣身葬雙親的;第四種比較晦氣,就是那些寡婦,沒有生活來源,不得已賣身的;第五種是外地農村婦女被地痞流氓騙奸後再賣到妓院的,第六種是那些本來要投親靠友的,卻想不到流落在南京、盤纏用盡、借貸無門,隻得靠賣身來糊口的婦女。總而言之,每一個妓女身後都有一段泣血悲啼的血淚史。
也許現在挽著我的也是窮苦人家的女兒,聽口音和相貌應該是蘇北那些地方的,那裏窮人家多。
進到大廳,該妓女把我安頓到一張方桌的位置,招呼大茶壺給我上瓜子、上小吃、倒茶水。
這些東西我是不敢亂碰的,坐在凳子上都渾身不自在,因為我過去有個同學,讀軍校的時候就經常跑出去嫖娼,去找的都是那些暗娼,染了一身的梅毒,後來鼻子都爛掉了,除名不說,還進了監獄。那場景著實恐怖,因此這些東西,我連碰都不敢碰的。
我穿得也算體麵,因此老鴇子親自過來接待我。
“這位先生好麵生啊!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我跟您說,我這兒的姑娘比起四喜堂一點兒都不差,您來這兒算來對了,我們這兒姑娘多、歲數小又幹淨,金陵九釵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這兒金陵三十六釵!您點著名的要,點著名的挑,全國各省的姑娘我都有,揚州瘦馬怎麼樣?還是來個蘇州的?要不您試試北京的?不瞞您說愛新覺羅家的我們這兒都有!”。老鴇子唾沫橫飛的忽悠著。
我把手絹兒掏出來擋了擋臉,揮揮手,示意她說的實話離我遠一點。
老鴇子很識趣,拿絹扇把嘴擋住了,但是嘴巴可沒閑著,繼續忽悠我。
接著就開始報價了。
“這位爺,您今天來是開盤啊?過長夜啊?還是出局啊?”。
幸虧袁三泰已經提前給我科普過了,開盤就是和妓女聊天唱曲兒,別的啥也不幹,是文化人幹的,過長夜,就是在妓院裏嫖娼,出局就是帶著姑娘去外麵睡去。我是來找茬子砸場子的,當然既不開盤也不出局,老子要過長夜。
於是我高聲說道:“過長夜。”。
“那您看上哪個姑娘了,我喊出來給您瞅瞅?”。老鴇子一揮手,樓上就如同開閘放水一般,湧出來花花綠綠的一大堆姑娘,真他媽開眼啊!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爭芳吐豔,看得我眼花繚亂,透不過起來。
這麼大場麵,我的天!
但是老子是來砸場子的啊!能這麼順利就交易成功嗎?於是我一揮手:換!”。
老鴇子一搖扇子。
這些姑娘呼啦啦上樓去了,老鴇子給大茶壺使了個眼‘色’,大茶壺一聲吆喝,第二批又湧出來了。
看來這小子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啊!妓女都養了這麼多。
我仍舊一揮手。
就這樣換了三批。
老鴇子有點兒不耐煩了:“這位爺,您是來玩兒的還是來過日子的!我這都是千挑萬選,摘出來的,琴棋書詩酒‘花’,哪樣不是拿得起放得下,北大、清華的教授都沒你這麼挑剔,警察廳的人來了也才換一批,你他媽來找茬的吧?”,說完她“啪”的一拍桌子,從樓上又下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