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是自願的,是被強迫的!你知道我在麵對那群髒亂的畜生時,有多恐懼和絕望嗎?溫兒,新聞出現的時候你在哪裏?事情發生這麼長時間,我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你,為什麼要讓媽媽獨自麵對這些,溫兒,我最傷心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裏?”
麵對女兒那鏗鏘有力的辯駁,沈萍的心徹底涼了下來,這就是她一直疼愛的女兒!
“我沒有看到,真的沒有,我也是今天才看到這些東西的,再說即便我看到,我當時也在子凡哥哥的別墅中,你應該知道出現了那樣的新聞,我們兩家門口一定圍堵了許多記者,那種危機的時候我又怎麼出門,媽,為什麼你沒有報警,我們可以追究他們法律責任的!”
蘇溫兒一臉憤然的說道,眼底壓著一抹心虛的光澤。
聽到這樣的話,楚子凡黑眸一亮,眉頭微微皺起卻又瞬間化開。
她是昨天早上和自己在家裏一同看到的新聞。
可是她說,她今天才看到……
“你說報警?嗬……”
沈萍雙手交錯,血龍幫的人能報警解決麼?
至於散布視頻的人,她也不知道是誰,如何去報警?怎麼敢報警?
可是對於女兒的解釋,還是讓她心寒。
她的女兒處處都隻想著自己,有記者又如何?難道她就不怕遇到這樣的事,她會想不開嗎?
自己那一天是如何度過的?
在蘇威海的逼問和毒打中,她度過了回家後的第一天。
沒有寬慰包容,更沒有理解,有的全是那無盡的惡毒的話和痛苦的暴打。
跟那群畜生的折磨相比,回到親人身邊的那一天,才是她人生中最為灰暗的一天。
蘇威海看著這對相互指責的母女,腦中赫然出現夜輕寒給他打電話時,自己不肯去給女兒輸血的景象。
這種自私為己的場景,是多麼相似。
報應?這就是報應嗎?
當時的她是多麼的囂張,那時候他們手上攥著的是自己女兒的一條命!
“是不是那個人?肯定是宴會上恐嚇我們的人!”
蘇溫兒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看著現在一身淒慘的沈萍,她的身子一抖,眼神慌亂的看向楚子凡的方向。
“子凡哥哥,是那個人,肯定是的,怎麼辦子凡哥哥?我不想這樣,我不要那些乞丐碰我。”
蘇溫兒的後背泛著冷嗖嗖的寒氣,兩條被超短裙包裹住的雙腿虛軟的忍不住顫抖。
“沒事,我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情的,放心,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楚子凡起身將蘇溫兒擁在懷中,大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想著那次訂婚宴上遲遲沒有查到背後的指使人,他的眼底滑過一抹凜冽的鋒芒,眼角瞟向同樣一臉驚恐看著他懷中人的沈萍,會是同一撥人嗎?
楚子凡的眉頭微微蹙起,沈萍臉上的那是什麼表情,她為何要那麼看著溫兒?
蘇紫陌依在一側的牆壁上,眼裏閃過一絲戲虐,楚子凡把她弄到這兒來,莫不是要她看戲的?
“是那個女人,一定是她找人散布的視頻!她一定是懷恨我們不給她輸血!”
沈萍似是想到什麼,一時間上下牙齒直打顫,這次雖然抓她的是血龍幫的人,可是血龍幫的人隻拿錢辦事,一定是蘇紫陌花錢做的,她也要同樣的報複自己,這麼多年她一直靜默不語,現在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