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急促的呼吸著,弓著身體擺出可攻可守的姿勢。
大股鮮血從男人胸膛上的傷口流出,男人緩慢的往前走了兩步,小山一般的身軀終於撲倒在地。
花芷抬頭看了眼抱夏那邊,見喻薇薇已經將人扶著坐下了,她也散了那口氣,急促的呼吸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還以為這次能幸免受傷,沒想到還是沒能避得開,不過倒是沒流血,花芷自嘲,她大概是柯南附體的災難體質。
喻薇薇扶著抱夏過來,“小姐,您怎麼樣?”
“痛。”邊摸著骨頭確認有沒有斷,花芷邊問,“你呢?”
“婢子無事。”明明吐了一大口血的抱夏笑著,能幫上小姐的忙真是太好了,每次都要被小姐保護,小姐受傷她卻安危無恙的感覺太差勁了。
喻薇薇眼神複雜的看著兩人,起身道:“我去請大夫。”
“全城戒嚴了,你去哪請,骨頭應是沒斷,痛是痛,應是無大礙。”花芷左手垂著,右手拿匕首抵著地麵借力站起來,喻薇薇和抱夏忙齊齊去扶。
花芷看向抱夏,“還撐得住嗎?”
全身上下哪哪都疼,抱夏卻用力點頭,“婢子撐得住。”
花芷本是想將她留在喻家,聽她這麼說便算了,“走吧,去曾家。”
“是。”
喻薇薇看著花芷僵硬垂著的手臂和抱夏血跡尤在的嘴角,心裏那股泄了的氣一點點的重新回到了身體裏,同是女人,連大姑娘身邊的婢女都這麼能幹,沒道理她連個婢女都比不上。
目送兩人出了院子,喻薇薇轉身回屋,她有很多事要做。
主仆兩人出了喻家,卻見馬車仍停在原地。
“幸好婢子會駕馬車。”抱夏笑著扶小姐上了馬車,自己在車架上坐了朝空中甩了甩馬鞭,“駕。”
馬車緩緩跑起來,花芷看不到的地方,抱夏輕輕揉著之前傷到的地方,痛得厲害,卻死咬著嘴唇沒有發生聲音,小姐那麼重刀傷的時候都熬得住,她這點傷算什麼。
“抱夏。”
“是,小姐。”抱夏忙收斂好神情回頭,看到小姐伸出來的手心中托著一顆藥丸。
“吃下去。”
“……是。”
花芷退回車廂,解開衣襟把左邊的層層衣服拉下來看了看肩膀,整個肩膀一片烏青。
她從一堆藥包裏找出一包辯了辯上麵的字,打開將藥粉倒到右手掌心,然後捂到左邊肩膀上用力按揉,芍藥說過這藥粉效果好,但是需得揉進皮膚裏去,抱夏怕是傷得也不輕,一會得叫她進來也用點。
想到芍藥花芷就想到了晏惜,心裏不可避免的擔心起來,花靜岩曾留下許多墨寶,其中就有著重描述和朝麗族大戰時的事,她對朝麗族的凶猛有一個非常鮮明的認知,而現在的大慶將士比開國時已弱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