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嘟了嘟嘴,“我想去金陽,晏哥還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呢。”
花芷也想去,輕撫著胸前的傷口,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得先等小六回來,把他的功勞落到實處,之後皇上要收拾鹽商,鹽課和運部又有了章程,糖還在找原材料,雙季稻要等到下半年……她完全走得開!
“草草,我的傷要養多久?”
“將養兩個月再來問我這話。”
“不是這個養,我是問,要幾天我才能行動自如。”
芍藥抬頭,“你想做什麼?”
花芷看著她,眼裏仿佛有光在閃,“去金陽。”
芍藥騰的坐起來,眼珠子轉得飛快,“帶不帶我?”
“帶!”
芍藥頓時來了勁,“你的傷口不深,要是傷在別的地方兩天我就能讓你下床,可這個位置不同其他地方,要是潰爛就麻煩大了,咱們多養幾天再下床。”
說完芍藥又湊上來,做賊一樣低聲問,“真去啊?”
“不想去?”
芍藥連連點頭,“想去!”
“我也想去,等小六回來我們就去。”沒做這個決定之前還沒覺得如何,決定了後她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收拾收拾出發。
“小六還在多久回?”
“之前收到信說是回程了,算著日子應該就在這幾天,沒有遇到麻煩的話。”
芍藥可憐兮兮的捧臉,“我都想現在就走了。”
說得好像誰不想似的,花芷低頭看了看胸口,早知道來的太醫是自己人她下手就再輕點了。
如蘭殿中,皓月將熱茶送到皇上嘴邊,“臣妾新製的一種安神茶,您嚐嚐味道如何。”
皇帝喝了幾口,“不錯。”
“說不錯您倒多喝幾口。”皓月抱怨,端起自己那杯喝了幾口,看皇上一眼,狀似無意的問,“怎麼瞧著您好像不太高興?誰招惹您了?”
“宮中的人向來各有各的門路,外邊的消息知道得不比朕晚,怎麼,你不知道?”
“您說的是那人裏肯定不包括臣妾,臣入宮才這麼些日子,又沒有娘家在外幫襯,哪裏來那些個門路。”
倒也有理,皇帝點點頭,把花芷遇刺受傷的事說了說。
“這可真是……什麼恩怨大到要殺人的地步。”皓月摸摸肚子,像是安撫肚子裏受驚的孩子般。
“倒還真有,誰讓花芷如今是皇子師呢!”皇帝也摸了摸皓月已經顯懷的肚子,“沒了她,小六就垮了一半。”
皓月眼神閃了閃,“她這般重要?”
“花屹正大概也想不到他教出來了個什麼樣的人。”花芷有花家人的傲骨和膽識,也有花家人沒有的銳氣和那股子勇往直前的勁,大概也因為她是女人,花屹正隨她的心意去看書,比八股解題她可能比不過一般學子,可比博學,怕還真是少有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