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其他人可知曉此事?”
迎春忙回話,“奴婢做主隻和四夫人說了說,就是大夫人那裏都瞞著了。”
“做得好。”花芷表揚了一句,轉頭看向吳氏,“四嬸,此事我能解決,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內院那些事我怕是顧不上,除了妹妹們的婚事來回我一聲之外其他事我便撂手了,四嬸受累。”
“我能幫你做的也就是這點事了。”吳氏苦笑,她也長於世家,明白後麵的事最好不要聽,起身道:“我先回屋了,有事你隻管派人來喚我。”
“好,勞煩四嬸。”
吳氏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花芷又看向幾個大丫鬟,“我手裏的買賣你們最是清楚,就交給你們打理了,遇事不要冒進,也不要退縮,我教你們這麼多年,等閑人懂得的遠沒你們多,多些自信,也需得守望相助。”
幾個丫鬟齊齊跪下應是,便是心裏仍覺得自己擔不起這麼大的擔子這會也沒人會說自己不行,她們得讓小姐沒有後顧之憂。
花芷笑了笑,“主仆多年,我信你們更甚於家中姐妹,你們素來也一心待我,其他話我就不再說,隻是予你們知曉,別人能許你們的我都能,別人不能許你們的我也能,希望我們的主仆情份經得起任何考驗,到老時仍能如今日般親密。”
跟隨花芷最久的四個大丫鬟連著後來升為大丫鬟的劉香皆是重重磕下一個響頭,“奴婢定不負小姐厚望。”
花芷點點頭,“劉香跟我年頭沒那麼久,生意場上的事懂得也不多,便跟在我身邊侍候吧。”
“是。”
“都退下。”
三人去了書房,花芷看向晏惜,“你們不回宮無事?”
“無事。”顧晏惜不欲說這事,眼下的事更讓他著急,“要如何做你心中可有了章程?”
“以我一己之力不可能。”
這是實話,顧晏惜並不意外,隻是看阿芷這般鎮定他就忍不住奢想她是不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本該舉國之力來辦的事自還是得舉國之力才能辦到,先說一說我擅長的財力上的事,我想問問,皇上可有私庫?”
“有。”
“那就讓皇上交出來吧。”花芷淡淡的道,“國庫的銀子關乎國本動不得,皇上的私庫總可以動,沒道理要我替皇上做買賣本錢還得我來出。”
芍藥在一邊拚命點頭,花花說得對,再對也沒有了!
顧晏惜在心裏衡量一番,“全部給你不可能,動用十之七八當沒有問題。”
能拿到這個數花芷已經很滿意,手裏有銀子就好辦事了,“既是皇上的買賣,想來隻要賺錢他當不會限製我做什麼買賣才是,若像花家一般小打小鬧的做吃食買賣可掙不來多少銀子。”
“當是如此。”顧晏惜微微皺眉,“可做買賣……還是慢了,修一條運河花費之巨遠非做買賣能撐起來的。”
“那是自然,此其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