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姑娘真不需要我再做別的?”
花芷笑,“大人擔心什麼?我拿這個能逼著您幫花家?就這麼點東西,還是白紙黑字寫明了的,我是有多蠢才去幹那等事。”
“大姑娘莫怪,隻是天上掉餡餅,我再餓也得看看這餅是不是吃得。”
“真要說起來,也確實有一事。”
薑新德暗道一聲果然,心裏反倒安穩了,靜候下文。
“小女敢問一聲薑大人,平日裏薑家和花家可有齷齪?”
“當然沒有,我非常敬佩老大人。”
“若有一天出現對花家有利的時機,薑大人又有開口表態的機會,大人可願意為我花家說上一句好話?”
薑新德看著這個侃侃而談的姑娘突然就明白了,花芷做這些不是真為了賺銀子,拉他入夥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借他的虎皮尋求庇護,而是給出大筆銀子買他這一個承諾,她在給花家未來可能出現的轉機攢資本。
花家有女如此,何其幸運。
若他的長子不曾婚配,他哪怕舍下臉來也要親自保這個媒,可惜了,至於煥然……
想到萎靡了不少的小兒子薑新德暗暗歎了口氣,他說的那些理由沒有一點是敷衍煥然的,都是實情,花芷這樣的姑娘,若是之前那般不曾露鋒芒也就罷了,可眼下要讓老大媳婦如何容下一個處處比她出色比她能幹的妯娌,到時不說兄弟反目,感情也要大打折扣,家宅不寧的隱患他是萬萬容不下的。
可仍舊覺得可惜啊,薑新德心潮起伏,朝著花芷點頭,“我應你。”
花芷起身道了個萬福,“小女先行謝過。”
薑新德虛扶了扶,“花家有你,未來可期。”
“薑大人過譽了,小女也不過勉力為之。”花芷看了迎春一眼,迎春會意,撩起簾子示意可以上菜。
“這裏的菜味道著實不錯,我也讓人在這拿了個號排隊,算著日子怕是還得半個月才能輪到。”薑新德笑,“不知那個海鮮買賣比之這個如何?”
這就關心上了?花芷低頭抿了口茶,也不吝嗇向合作夥伴透露一二,“海鮮講究的是一個鮮,為了讓它們盡可能的活著,我讓他們船上少載些貨,備了不少海水,雖說這樣成本高了些,可海鮮這東西隻有活的才能讓人吃出好來,大人放心,我費了這麼多心思在裏邊,要是不賺錢我那幾刀算是白挨了。”
“大姑娘的話我自是信的,隻是大姑娘也當知曉,人對新鮮的玩意兒總是有點望而生畏,就怕看熱鬧的多,真正敢下嘴的沒幾個。”
“到時還得請薑公子多請些朋友去,我這邊也會做些安排。”
薑新德稍一想,哈哈大笑,可不就是,讓那幫子把臉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小子們來鬧騰一番,就是再不敢吃也得吃出一股豪邁勁來,隻要這東西真有花芷說得這麼好吃,還怕以後沒生意?
想想薑新德又覺得挺有意思,還不知道貨的好壞呢,契約竟就這麼定下了,大姑娘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