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顧晏惜在等了半日後終於見到了吳永。
“參見世子。”
“免。”顧晏惜看他一身盔甲著身眉頭微攢,“這是怎麼回事?有戰事?”
吳永把頭盔取下放到一邊,一氣兒灌下一整壺茶才回話,“草原上最近不安份,昨兒晚上就得知您進城了,原本打算今兒哪都不去就在府裏候著,沒想天還未亮就得知關外有異動。”
“聽說那邊已三月餘無雨,草地損傷嚴重,死了不少牛羊。”
“是,我已經呈折子上去了。”
顧晏惜微一沉吟,“此事回去後本官會向皇上稟明,你先便宜行事。”
“那便再好不過了。”吳永神情顯見的一鬆,“下官不敢欺瞞,邊關,怕是會不穩。”
“邊關何時穩過,不過是一年年守住罷了。”
吳永一愣,旋即失笑,可不就是如此,吳家的存在不就為此嗎?
顧晏惜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幾人,看好了。”
吳永拿起來打開一看,霍,可不就是在陰山關也有威名的那幾個,“他們有異心?”
“有沒有異心暫時還不好說,有圖謀卻是真,我若說他們是一夥的,你可信?”
“一夥?”吳永沉了臉,這幾人裏可有幾個還是對死頭,平日裏他沒少聽下邊的人說起兩方又幹架了,這是想要蒙蔽誰?!
“留意便是。”
“是,下官明白了。”
顧晏惜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花家不能太引人注目,把著些度。”
“世子,花家有如今的名聲真和下官沒什麼關係,花老大人的本事擺在那裏,不過隨便一出手就有了這效果,有這麼個人在這裏您讓我不用,這下官可做不到。”吳永嘻皮笑臉著一點沒有要應允的意思,“有他們在下官輕省了不知道多少,下官可還想著能更輕鬆些。”
“怎麼用是你的事,在往上寫折子時不要過多提及他們,過猶不及的道理你當懂得。”
吳永自是明白他的顧忌,點頭道:“那有些功勞我便先冒領了。”
“心裏有數就好。”顧晏惜看向神情間沒了鬱色的男人,“身體徹底好了?”
“好了,那師徒倆都挺厲害。”吳永眼神微閃,“這次怎麼沒見著你帶上郡主一同前來?”
顧晏惜看向他,眼神鋒利如刀,就在吳永要承受不住打算轉開話題時聽到他道:“她過幾天會到。”
吳永眼神一亮,旋即若無其事的說起了旁的。
顧晏惜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芍藥的事他向來隨她心意,不論何時她總不會無處可去。
太陽西沉,書房的門才再次打開。
守在門口的花柏禮先是看了長姐一眼,稟報道:“陸先生來了有一會了。”
父子幾個心情都有些複雜,可不論心裏怎麼想他們都是要見的,往大了說兩人這已經是私相授受了,被人知曉了還不知道得被說成什麼樣,他們見過後即便名份沒有定下那也是過了明路的,花家都認可,外人也就沒資格在那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