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會好好招待他。”汪容恨得咬牙切齒,如果這人也是個朝麗族人也就算了,如果是大慶朝人,他會讓他後悔活在這世上!
“都留心,潛藏的敵人未必隻有這些,也未必不會再進攻。”
“是。”
此時天邊已露霞光,暈染之下讓那小半邊天空都染上了紅色,它們就如同一塊顏色鮮活的幕布,等著襯托那一輪照耀整個世界的太陽。
若阿芷在這裏大概會笑吧,從心至眼,再從眼底蔓延至滿臉的笑,隻要看著她笑,再大的事他都覺得不算什麼了。
快了,就快能見麵了。
花芷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當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疼,比那次在莊子上還要疼多了。
“小姐,您醒了?”抱夏幾乎要喜極而泣,“您渴不渴?餓不餓?我去給您拿吃的!”
劈裏啪啦的說完,抱夏跳起來跑了,芍藥給傷口上藥的動作不停,翻了個白眼繼續忙活,激動什麼,她都忍著呢!
身體是痛的,是渴的,也是餓的,可種種種種加起來都沒能將強烈的乏力感給壓下去,一時間花芷竟有種脖子以下都不是自己的感覺,要是同時痛感也沒有就好了。
“什麼時辰了?”
“次日了,船反正放訂了金不會跑,我就讓他們延後了一天,他們也不敢有意見,現在湞陽誰不知道我們是凶神惡煞。”
“……”這到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花芷無力的又想閉上眼睛了。
“別睡別睡,花花你先撐著點,吃點東西再睡。”
“不睡。”花芷隻好又睜開眼睛,“大家的傷勢都如何?”
“放心,你是最嚴重的那個,回頭我給你調配個方子,你回去後日日藥浴吧,能給你漲漲力氣,花花你持久力太不行了。”
“……”她並不需要持久力,謝謝,花芷在心裏汙了一把還挺自得其樂,臉上也帶著笑模樣,“打了大半年的拳已經好多了,若是放到我在莊子上那會我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
“這拳法我搶來的,當然好。”正說著抱夏就端著一個木盤進來,還沒聞著菜香味,倒是聞著藥味了。
“得吃一段時間的藥膳,我已經買好藥材讓人送上船了,花花,你是女子,不能常常這般失氣血,對身體損耗太大,不好好補回來你以後要吃苦頭的。”
“是是,聽你的。”
聽她應得這麼乖芍藥頓時高興了,“放心,好吃的,聞著有點藥味吃的時候沒有。”
花芷笑著和她搭話,逗得她更加開心了些,就好像昨天那個仿佛要吃人的芍藥從不曾出現過。
花芷本身並不是對事情對人執著的人,她太看得開了,一樣東西再好不能成為她的她也絕不會惦記半分,可這並不妨礙她尊重那樣的人,就如芍藥,她會忘了所有親人,心中曾經的堅持卻不曾忘記,即便當不了女將軍,可有些東西卻已經成了本能,成了她的底線,她以此自律,也以此要求他人,她佩服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