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咬著唇點頭。
“不看日子了,半個月後正式開張。”
“是。”
外邊等著的人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有人就在那裏嚷嚷,“怎麼還沒出來,老子都不想等了。”
“說得好像誰讓你等了一樣。”
“就是,你趕緊走,不送。”
最開始說話的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伏在馬背上不動了,一夜沒睡,一早得了消息還沒顧得上吃東西就才從金絲樓裏趕過來,等了這麼會都快睡著了。
“我好像聽到動靜了……”
快睡著的人馬上坐起來看向緊閉的院門,果然,沒一會那門就被打開了,一身素白的……不是,這個是丫鬟,下一個,還是丫鬟,緊跟著出來個老嬤嬤,他不耐煩的打了個嗬欠,等他再看過去時,那個一身素白,肌膚也白得像雪一樣的女子已經登上馬車了,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花姑娘……”
花芷後背一寒,腦子裏全是小鬼子追著喊花姑娘的畫麵,她在馬車上站直了,看向那邊那一幫來圍觀她的男人。
他們是天生的人生贏家,含著金湯匙出世,年輕的時候肆意揮霍,荒唐事做盡,漸漸收心後便由家裏安排走入仕途,一步步走入權力中樞,掌著巨大的權力,淩駕於諸多人之上。
就因為權力是在他們那樣的人手裏一代代傳承,一個朝代才會一代不如一代,最多也就能延續幾百年。
大慶朝大抵也會如此。
就在眾要以為她要惱怒發作時,她簾子一掀進了馬車。
等馬車都走遠了,馬車上的一眾男人都還在原地沒動,他們在想,大姑娘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怎麼落在自己身上那麼難受呢?
對看一眼,叫著花姑娘的男人聳聳肩,人也見著了,他該回去睡覺了。
嘖,確實帶勁!
花芷一回家就把拂冬帶書房去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叫你琢磨一種食材的多種做法,就是為了這個鋪子,可有把握了?”
拂冬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家做的時候婢子覺得沒有問題,可若用這個就去撐一個鋪麵,婢子心裏沒底。”
“我明白你的擔憂,放心,前邊一段時間我會在那邊陪你。”
拂冬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婢子可以,還有半個月,婢子一定可以。”
花芷坐下,示意拂冬坐到對麵,“我得去,等你適應了,旁人隨便拿出什麼新食材也能應對了我就放心了。”
看著小白兔一樣的丫鬟,花芷恨不得把自己的性子分她一半,“你要做到哪種地步呢?就是我現在給你一朵花,你也要能把這朵花做出十二道菜來,你自認現在離這個還差著多大的距離?”
拂冬咬唇想了想,神情就露出點失落來,“婢子隻能想到七道,還包括了點心在內。”
“所以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可這些,你跟在我身邊是沒有機會的,隻有去那裏你才能進步。”
“婢子明白,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