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熱情被澆滅了,葉子痛苦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八角金盤對八仙花說:“現在是風雨飄搖時刻,你們不能隨隨便便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會有危險的……”八仙花冷得受不了,隻好點頭:“是的師傅,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找長大的藥了……”八角金盤指點:“不是不能找,而是不是找的時候,葉子到時候會長大的,然而需要時間……”八仙花問:“什麼時候?”
不能泄露天機,八角金盤沒有說明原因,隻是囑咐八仙花:“練功時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隨隨便便離開九真山……”八仙花知道自己錯了,慌忙跪下:“師傅放心,我們不會到處跑了,一定好好練功……”八角金盤看出八仙花心有餘悸,提醒她:“你回屋子暖和吧,看你們冷的快成哆嗦人了……”八仙花沒有馬上離開,擔心師傅會有不滿,默默無言。八角金盤並沒再說什麼,匆匆忙忙走了,他永遠是這種樣式,匆匆忙忙的。好象這世界與他無關,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計他。
八仙花發現師傅與其他男人不同,男人是見女人邁不動步的那種,而師傅是見女人不動心的那種。其實女人是見男人就愛,隻不過是挑三揀四的,最後愛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最愛,隻好將心比心地過下去了。而男人不同,男人愛一個永遠都愛,即使是與其他女人住在一起也改變不了對原女人的愛,師傅就是這種隻愛一個女人不愛其他女人。師傅愛鳳仙花,這是八仙花察言觀色看出來的,也是師傅和鳳仙花透露出來的,師傅和鳳仙花不避開八仙花,自然而然拿她當知己了。
八仙花知道師傅教的是徒弟,不是找情人,因此對她並不在意。八仙花感到師傅並沒把她當女徒弟,平時指點她練功也沒有其他想法,不象長腿仙這種年紀了還對紅茶女想入非非,弄得弟子們都知道彼此之間有一種曖昧。八仙花看出師傅是正經男人,對女人隻有尊敬,或敬而遠之,而長腿仙師傅和萬裏浪不同了,他們的行為已經成為一種嘲笑。
來到九真山這樣久了,八仙花看到的問題也很多,隻不過她不能說東道西的,看在眼裏,琢磨在心。師傅是九真山最好的師傅,她不能無辜師傅,不能無辜九真山的弟子,哪怕類似紅茶女這種弟子,她也要尊敬。八仙花不能允許自己犯錯誤,她犯錯誤師傅會為她承擔責任,到時還是她對不起師傅,因此她提醒自己隨時隨地加小心,防止有人故弄玄虛。其實走什麼樣的路每一個弟子都知道,八仙花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路,九真山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師傅又是她最愛的師傅,此外,別無他求。
師傅離開後,八仙花回到住處,葉子馬上跳出來問:“師傅說什麼了,他斥責你了嗎?”八仙花說:“沒有師傅斥責我幹什麼我們又沒犯錯誤……”葉子又問:“他沒斥責你跟你說我的事了嗎?”八仙花說:“有關呀,師傅說你長大是遲早的事,然而是要等到機會的……”葉子高興了:“什麼機會?”八仙花茫茫然:“不能泄露天機,這是師傅說的……”八仙花拒絕了泄露天機,同時也拒絕了讓葉子了解到師傅的有關情況,師傅曾秘密囑咐八仙花注意葉子,有些事是不能讓葉子知道的。
誰也不能泄露天機,這是神仙的準則,葉子明白,也不再問。然而從這一天開始,葉子和八仙花都變了,葉子不再到處尋找長大的藥,八仙花每天刻苦練功,彼此之間有了一種默契。葉子把自己遇到八仙花的過程回顧一遍,對自己每一個環節都重新演義一次,果然不出所料,她發現了能讓自己長大的秘密。她不能讓外人知道,即使是八仙花她也不說了,有些事是能說的,有些事是不能說的,葉子遇到的事就是不能說的。曾幾何時,八仙花和葉子都有自己的秘密,誰也不能泄露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