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鬼姬的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現在的鬼首看上去平靜,卻不是因為他勝券在握。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麼可以沒有霸氣?!
“你說,淩清風為什麼不用他自己集團的生產線?”鬼首循循善誘地問道。
“他已經察覺到集團內部有奸細。”鬼姬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淩清風也不配鬼首親自出馬。
“所以他必定想找出這個人或者----利用這個人。”鬼首幽幽開口,向一位善於傳業受道解惑的智者。
“您是說,淩清風是故意把他的手稿設計透露給我們的?而實際上他並不打算用這個設計?”鬼姬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可能。
“如果換做是你,你是想利用這個人還是找出這個人?”鬼首沒有去回答鬼姬的話,繼續問道。
“當然是兩個都要。”鬼姬在這樣說的時候,臉上盡是自信的光芒,流露出來的霸氣堪比男人。
“或許淩清風都做到了。”鬼首輕輕歎息,輕到無人察覺。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老了。
“您為什麼這麼說?”鬼姬越發不明白鬼首到底要說什麼。
“你說,他為什麼找嫣然集團而不是在毛裏求斯求助於貝蒂?”鬼首仍舊自顧自地問道。
“說到這兒,我非常肯定地說嫣然集團不過是他們打的一張迷惑我們的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昨晚已經派人將嫣然集團運往毛裏求斯的那批服裝掉包了。”鬼姬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這麼說,你找到了他們在毛裏求斯的生產線並且做了手腳?”鬼首問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高興或激動的成分,甚至可以說語調平緩到沒有溫度。
“是的。”鬼姬微微一笑,她認為自己已經斷了淩清風所有的路。
“那批服裝跟國內的一樣嗎?”鬼首很關心地問道,似乎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好像,是的。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鬼姬剛開始在回答的時候有些不確定,她轉念一想,非常肯定是一樣的,可是她又有些疑惑,於是反問道。
“那就對了,那就對了……”鬼首站起身,挺了挺脊梁,但有些生硬。他望向窗外,打開了一道縫隙,任憑此時熱烈的陽光刺向雙眸。
“什麼對了?”光線的突然變化讓鬼姬的眼睛有些不舒適,她用手輕輕遮擋著,非常不解地問道。
“嚴、氏、集、團。”鬼首非常肯定地說道,然後合上了窗簾。接著他轉過身來,走到鬼姬的跟前。
“嚴氏集團?”鬼姬有些聽迷糊了,眉頭緊皺。
“淩清風用的一定是嚴氏集團生產的那批服裝。”鬼首略帶悔恨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鬼姬覺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為什麼不可能?!”鬼首略帶嚴厲地問著對方。
“嚴氏集團向來與傾城國際不合,他們……”鬼姬此時的氣勢弱了不少,甚至說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些慌亂了。
“正所謂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淩清風這招瞞天過海用得真是爐火純青。”鬼首不禁感慨道。他也不願意相信,可是最近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情證明,他猜測的應該錯不了,隻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可是嚴氏集團憑什麼會幫他?”鬼姬這樣說的時候語氣中不免帶著些憤怒,她才不要相信這樣的鬼話。
“有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鬼首拍拍鬼姬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她仍需要更多的磨練。
“我知道了。”鬼姬的眼中在冒火。淩清風,等著瞧!
“你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要學會忍耐和靜觀其變。”鬼首了解鬼姬不服輸的性格,她就像年輕時的自己。所以,他才要規勸她,不可輕舉妄動。
“是。”鬼姬嘴上這麼說,可心裏並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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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燕京,謝發別墅。
周偉果然履行諾言,很快就找了一位律師,跟謝妙儀簽訂了離婚協議----孩子歸謝妙儀,其他的所有動產與不動產都歸周偉----也就是說謝妙儀淨身出戶!
這一天,家裏出奇的安靜。李翠蘭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不滿周歲的孫子直落淚。孩子就跟明白事情似的,不哭不鬧、不笑不叫,就安靜地坐在那裏擺弄著自己心愛的玩具。
“這是離婚協議,是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擬定的,你要不要看看?”周偉的身後站著他請來的律師,臉上是極其虛偽的笑,同時隱藏著害怕對方反悔的緊張。
“好。”在簽訂協議的時候,謝妙儀的表情非常的淡然,可以說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微笑,然而她的心在滴血。她並非舍不得這些身外之物,她隻是不能忘卻在這裏發生的她與父母之間的所有美好回憶。她悔恨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機關算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