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國都上京是整個大陸上最雄偉、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楚國的皇宮像是一頭休憩的雄獅趴在上京城的中間,朱門玉柱、琉璃金瓦端的富麗堂皇、霸氣凜然。
作為大陸上最大的城市,夜晚的上京並沒有宵禁。一輪明月當空懸掛,朦朧的月光撒在一條距離皇宮並不遙遠的街上,街上靜悄悄的,沒有販賣夜宵的小販,沒有來回行走的行人,沒有嬉戲打鬧的孩童,與上京其它街道的繁華喧鬧截然相反。
整條街隻有一間府邸,府邸的門外停放了無數的車馬,隱約間從中傳出了歡笑談話的聲音。即使如此,府邸門口也依然站著兩個麵無表情的士兵,手持長矛,身上隱隱散發著凶悍血腥的氣息,身體挺直的站在那裏。大紅的燈籠照亮了門上的牌匾——仇府!這裏是楚國大將軍仇天盛的府邸!
仇府的前廳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今天是仇天盛長子仇一鳴的加冠禮。可是在仇府後院的一間茅屋裏,隱約的有些一絲燭光,安靜之極。
茅屋之中簡陋的隻有破床破桌,一名婦人坐在床邊,迎著昏暗的燭光,縫補著手中的衣物。婦人年齡不過三十左右,但是臉上卻布滿了皺紋,隱約間還能看到她方麵的風華。
床上躺著一個八九歲的少年,少年身體瘦弱,麵色發黃,嘴唇泛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是少年黝黑的雙眼盯著身邊的婦人,炯炯有神。
“娘,我餓了……”少年出聲對那中年婦人說道,聲音虛弱,有氣無力。
那婦人歎了口氣,放下手中正在縫補的衣物,扭過身子看著少年:“一凡,再忍耐一下,過一會兒就有人送吃的來了!”
“嘭!”婦人的話音剛落,茅屋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陣寒風吹了近來,讓燭光不住的晃動。寒冬剛過,初春的夜晚還是十分寒冷,那股寒風讓床上的少年一陣戰栗。
晃動的燭光讓母子二人看清了來人,一個麵相凶惡的中年婦女手中提著一些飯菜,看了一眼屋中的母子二人,一臉嫌惡的將手中的飯菜扔到地上。
“可惡,這麼熱鬧的日子還要給你們這倆掃把星送飯,哼!”那惡婦瞪了二人一眼,氣勢洶洶的罵道。
床上的少年掙紮著坐了起來,他身染風寒,身上無力,指著那個惡婦有氣無力的罵道:“賤婦,你說些什麼?你一個下人居然敢辱罵主子?”
那惡婦見少年還敢還嘴,像隻母雞一樣扯著脖子,聲音尖銳的開口:“你個雜種還敢罵老娘!我……”
她話還沒有講完,少年從床頭抄起一樣東西砸向了那名惡婦。
“啊!”那惡婦吃痛,捂著自己的腦袋,跺了跺腳,瞪著少年,惡狠狠的說:“你們給老娘等著!”說完捂著自己的腦袋走了出去。
少年的母親滿臉的淚痕,身體顫顫悠悠的伏下身子,去撿地上的飯菜。
“娘……”少年輕聲叫了一聲,婦人沒有出聲,慢慢的將飯菜端到少年身前。
“娘,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