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裏了？”月璃看著從樓梯上緩慢走下來的月耀，問。
月耀聳聳肩，盯著月璃卻不說話。
她想，她要在有生之年好好的把姐姐的樣子記住，然後等到下一世，她再去找她。
那時候，她們不要再做身在皇家的孩子，而是一對普通平凡的姊妹。那時候，就算她還是聖女，她也不會讓別人搶走她。
月璃見妹妹這個態度，也不再說話，拿起吐司抹上果醬。
她早早的起來做的早飯，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會不會下來吃，可是她還是做了。可是她的態度為什麼要這麼冷淡，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月耀在月璃坐下的同時，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她的這個姐姐……
明明她對她的態度這麼惡劣，可她還是處處為她著想。這樣的姐姐，她怎麼可能放手。
坐在她旁邊，伸手拿過吐司，沒有沾上任何果醬，輕輕咬了一口。
嗯，吐司上還留有姐姐的味道。
細嚼慢咽的品嚐著吐司的味道，喝了口牛奶，舔舔唇角。
昨晚連琴告訴她，她會幫她。但是要讓一個將死的人活下來，自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就可以的。上天給你開了一扇窗，就必定要關上一扇窗，有得就一定有失。
連琴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代替月耀作為祭祀品，那樣月璃就能活下來。
而續命祭祀十八年才舉行一次，就算後來他們發現月璃被調包了，也沒辦法再進行一次。而十八年後的祭祀品，也不再是月璃。
連琴說給她時間考慮。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僅僅是死，為了姐姐，下十八層地獄她都不怕，火刑，又如何。
痛過，就成灰了。
想到這，月耀笑了。
月璃癡癡的看著月耀臉上莫名其妙的笑容，她已經多久沒看到月耀笑了，她的笑總是那麼的傾國傾城，看過一眼就忘不了。
感覺到前方灼灼的目光，月耀抬起頭與月璃對視。月璃尷尬的撇開眼，過了這就久，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月耀討厭自己。
“姐姐……”月耀開口喚她，月璃卻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多久，沒有聽到月耀用她那甜甜的聲音喚自己姐姐了。
“嗯。”月璃應答。
“姐姐的生日快到了吧？”月耀說。
月璃對她的話感到奇怪，她們是雙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生日也就是她的生日，月耀明明很清楚，又為什麼要說。
“那天，可能沒有辦法祝姐姐生日快樂了。”月耀掛著笑臉說道。月耀的心卻一沉，臉色更加難看，放下餐具。
她說：“月耀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至少一年前她還會對自己說聲生日快樂，給自己禮物。一年的時間，為什麼可以改變這麼多！
月耀低著頭，月璃看不到她臉上悲傷的表情。月耀輕聲呢喃：“我怎麼可能討厭你，明明喜歡你都來不及。”
可是這句話在月璃聽來，卻是一句反話。她悶聲不吭，站起來走上樓。
在月璃走後，月耀才抬起頭，看著那背影。她的身體在顫抖，她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哭。
姐姐，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我們沒有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