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直都在查關於山河九鼎的事兒,發現這裏麵貌似還隱藏啦些啥。為啥曆代的君王都那麼不依不饒的非得鑄鼎?莫非說他們都不知道周文王砸鼎這件事麼?這種情況居然陸陸續續的持續啦幾千年,這裏麵到底還有些啥名堂呢?而胡子他們又為啥會死咬著太一璧的秘密不肯說呢?我抓著自己的頭發,韓遂敲啦敲門示意可以去晚飯啦。現在輪到我沒日沒夜的查資料啦,除啦上班,假若不是困到不行,我都在埋頭查資料,但是來來回回也就是說到這幾個點,並沒有進一步的突破。這讓我心情變得十分的煩躁。
我迅速的在鍵盤上敲啦最後幾個字,然後就出去吃飯。我出門揉著眼睛,最近可能用眼過度看東西都有些模糊,看樣子再下去我隻有也戴眼鏡兒啦。韓遂指著電飯煲意思讓我自己盛飯,一開始我還能告訴他點我查的東西,但是後來資料總是重覆,並沒有再多的東西可以討論。我們討論來討論去的實在也沒有啥可說的突破啦,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也就不再說關於鬼咒和山河九鼎的事兒。
胡子自上次之後就再也沒帶來有關他老板的消息,明天就是周末啦,也就是說明天就是我們約定去看他老板的日子。我放下筷子對著韓遂說:“我說……你覺得趙老板他們知道多少東西?”
韓遂吃啦一口飯說:“這個就得看啦,不過他們鐵定也知道的不全,假若真的全都知道,他們絕對會先下手為強。”
我道:“也就是說他們未必知道很重要的東西咯?”
韓遂笑著回答道:“你是在衡量我們之間籌碼的分量吧,這點不是我們現在該去操心的。這等於是一種拚圖,也許他們手裏的拚圖碎片對他們來說沒啥用,但是假若我們拿到啦就可以把圖案完成,反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的。我們目前該操心的是盡量理清所有的線索,之後就是看運氣啦。”
他又看啦看我搖著頭說:“放心吧,事兒還沒到最後關頭。你呀,還是好好吃飯吧,看你又瘦啦,再這麼下去就得皮包骨頭啦。”
我抬啦抬自己的胳膊,甩著手說:“得啦吧,我這叫做筋骨好,再說啦我瘦關你啥事?”
他嘴角裂開一個賊笑道:“當然有關係,你以為抱著一副骨架子睡覺很舒服?不過也別太胖啦,我也不喜歡大胖子。”
我臉又不爭氣的紅啦一大片,我連忙嚴肅的說:“啥抱著一起睡?我們的關係可是從睡同一間屋子分成誰兩間啦!”
他聽我說這話還真的認真的低頭思考啦片刻才說:“怎麼說,你也覺得你幹脆和我睡一起比較好?那倒也是太行山那次居然被你給跑啦……”
我最不想麵對的就是這種事兒,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咱們都是男的,我實在沒有心理準備讓同樣是男的的韓遂把我壓下麵。這種心理壓力是非常大的。我指著他的鼻子說:“韓遂同誌,我先跟你說好啦,你小子別……別以為我就會乖乖的讓你……總之!還不一定誰上誰下!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窘態問道:“那麼我們是不是要開一次仿遵義大會,找一百個人在大禮堂裏討論討論咱們兩個哪個在上哪個在下的問題?嗯?”
我舉起筷子就向這隻老狐狸的頭上打去,他幹脆一閃身,站啦起來坐到我對麵的位置捧起飯碗繼續吃飯,我紅著臉怒目道:“你真沒臉沒皮的,這種事你都可以開會討論。我先告訴你,我是不會就那麼容易讓你得逞的,別以為吃定老子啦!還不知道誰栽在誰手裏。還笑!你小子對待問題嚴肅點!”
他咳嗽啦一下來掩飾笑出來的聲音說道:“好啦,不鬧啦。你把筷子放下來吃飯吧。今天別太晚睡覺啦,明天我們還有事辦呢。”
我不甘心的瞥啦他一眼,放下筷子看著桌子說道:“你倒是猜猜那姓趙的老小子最討厭啥?”
韓遂皺著眉頭搖頭道:“不好說,可能沒錢會讓他很崩潰吧,這種人把錢看的比命還……”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啦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我連忙去開門,衝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明天我們才會遇見的趙老板。
他滿頭的大汗,因為天熱我都可以聞到一股汗臭味,我皺著鼻子又不好意思說啥,就見他是衝進我們屋子連鞋子也不脫。韓遂端著飯碗,保持著夾菜的手勢,就那麼傻在那裏看著趙老板向他衝來。
我連忙攔住趙老板,他幹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道:“二位!”
我被他幾乎是掐著脖子的,難受的想要扳開他的手,他幹脆抓住我的肩膀來回的晃。此時胡子也衝啦進來。他“啊”啦幾聲,不知道該說啥,看到自己的老板丟臉丟成這份上他也一時間找不到詞來應付。我費力的扳開那老小子的手指,然後理啦理被他捏皺啦的衣領說:“你們這是演的哪出戲啊?還有趙……趙老板您有話就好好的說,不用掐著的我脖子!”
韓遂此時已經倒啦兩杯白水,我看著胡子想要詢問到底怎麼回事,他也搖著頭說:“我也是剛剛才得到老板消息,他要我過來的……”
此時趙老板才稍微緩過神來,他擦著額頭的汗水,從口袋裏掏出啦一個小盒子說:“二位……”
韓遂示意我去接東西,我拿過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太一璧,不過此時它的顏色幾乎變成一種蛋黃色,和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差別非常的大,即使如此依然可以隱約的感覺到玉所傳來的絲絲寒意。
趙老板指著那塊玉說:“這是我釋出的誠意,現在它歸你們啦。至於你們想知道的情報,我想等不用擔驚受怕的時候自然會全盤告知。
此時韓遂眼中露出啦一絲得逞的狡猾,不過這也真的是我和他待久啦才能發現,估計這種神色連胡子也未必能夠察覺得到。韓遂一本正經的讓我把盒子藏好。
趙老板看我們收下啦太一璧這下才底氣稍微足啦一點。他喝啦大半杯的水說道:“我老婆回來啦。她死啦有十七年啦……”
第一句話把我說愣啦,第二句話直接把我說傻啦。他的老婆死啦?然後又回來啦?
說完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啦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胡子被他嚇啦一大跳,連忙跳到我身邊,我也被他搞的一驚一乍的連忙回頭看向門口,但是門口並沒有人。我們莫名其妙的看著趙老板,趙老板咽啦下口水對著門口空空的走道說:“阿珍,我今天不回去啦……我住這兩個後輩這,他們……他們想要讓我給他們鑒定下古物。”
說完他神經質的指著門口對我們說:“還站……還站著幹嘛……快叫嬸子好啊。”
我和胡子一點也不知道他要我們向誰喊好,但是此時趙老板像是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張著嘴巴對著空門怎麼就找不到一句對應的話來。
“阿姨好,趙伯伯是家父的至交,今天想要讓伯伯住下來,給我們一些建議。”
我們聽到韓遂不緊不慢的對著空氣說的頭頭是道,也連忙滑稽的對著門口的走廊說道:“那個……啊……阿姨,伯伯今天住這裏啦……”
我踹啦一下胡子,他也對著門口說啦幾句話。趙老板馬上接著說:“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回家……”
於是我就看到趙老板對著空氣低頭哈腰的說啦一陣,這才像被拆啦線的木偶一樣垮在沙發上。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覺得這事怎麼亂七八糟的?假若是小說,那也編的太糟糕啦吧。我低頭看著韓遂問道:“你看到門口有啥人啦麼?”
韓遂搖著頭說:“門口一個人也不在,趙老板不是要我們說麼,那麼我們就幫他說唄。”
此時趙老板垂頭喪氣的對我們說:“果然你們是看不見她的,隻有我……隻有我看見啦。她……還是十七年前那個樣子啊。”
原來趙老板的老婆在十七年前死掉啦,他老婆阿珍是名副其實的河東獅,他怕得不得啦,別說偷腥養小秘,就連抽啥煙都得向他老婆征求建議。日子過的和大多數的妻管嚴一樣,既沒有尊嚴也沒有權利。後來按照趙老板的原話是蒼天開眼,終於讓這個母老虎得啦重病死啦,救他出水火之中。不過這個女的非常會持家,管錢管的是滴水不漏,其實撇開本身的潑辣,還算得上是一個賢內助,幫助趙老板做足啦日後他飛黃騰達的前期工作。因為阿珍的父親是法院離休的高.幹,她算是高.幹子弟,哥哥也是在法院工作。這也是趙老板在他老婆麵前抬不起頭的緣故。
於是我們便知道啦趙老板最討厭,最不想見到,最不堪回首的就是他的結發妻子。但是離譜的是這個早就死啦十七年的女的居然又出現在啦趙老板的麵前,而除啦他以外,就連我這樣擁有陰陽眼的人也看不見,這真的是怪到不可思議。
趙老板說:“當日我準備照例看完單子就去睡一個午覺,沒想到忽然聽到書房裏居然有翻箱子的聲音。以為是保姆在打掃,但是我過去警告過他們,書房是不用他們打掃的。於是就起床察看,發現已經那個……那家夥就在翻我的保險箱。”
顯然趙老板不知道這樣怪異的東西該不該叫她老婆,那家夥發現啦他,就厲聲問道:“死老頭子!你把銀行卡放哪裏啦?”
趙老板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兒,嚇的癱在啦地上。他下意識的去看那個女的的腳,發現女的穿著過去她常穿的花布襯衫,腳上也是老式的黑色皮鞋。一點也沒有鬼魂的痕跡,就和普通的人一模一樣。
他張著老大的嘴,最後“啊”的喊啦一聲直接衝啦出去。跑著跑著他覺得可能是自己這幾天疲於奔波生意的事兒太累啦,前麵隻是在做一個分外真實的噩夢。於是喊啦幾個身強體壯的手下壯膽再回到家裏。踏進門的時候也沒感覺有啥怪異,他鬆啦一口氣,剛想要讓那些手下回去。一轉頭就看到阿珍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後,正用冰冷鄙視的眼神看著他。趙老板也是老頭子啦,那麼一折騰差不多消去他半條命。他連忙揮手讓自己的手下上去擒住那個女的。但是手下們麵麵相覷,都覺得納悶。因為他們和我們一樣根本沒有看見有啥女的站在老板的身後,從頭到底隻有他一個人唱獨角戲而已。
此時趙老板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都不知道怎麼去對付這個女的。後來他感覺這個女的幾乎無處不在,他借機用要做生意的名義躲過去,那個女的會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問他這個,問他那個,完全是一副十幾年前家庭主婦的模樣。
但是忽然多出來的一個人真的讓他不知所措,而且她時不時會莫名的出現。比如說他有意的跑去很遠的郊外,那個女的依然可以忽然出現在他別墅的廚房裏。而趙老板知道這個地方假若沒有門卡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進入的,她的出現和幽靈沒啥兩樣,甚至比幽靈更加的鬼魅撲朔。
他終於熬不住這樣的折騰,想到啦我們,於是作為交易的定金,他都舍啦老本,把本來想要陪葬的太一璧給啦我們。不過即使如此也隻是給出啦玉,他並沒有把他知道的全盤托出,老狐狸就算窮途末路也依然是狡猾無比。
韓遂示意趙老板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從房間裏拿出啦一條毛毯,但是趙老板非得讓胡子也留下。最後搞的我們都一個晚上沒有睡,陪著他守到啦天亮。而以上的內容就是他一個晚上喋喋不休說出來的,不過他說啦一個細節卻讓我有些背後冷颼颼的,那就是那個女的他每天晚上都會很古怪的梳頭,因為他和他當啦幾十年的夫妻,生活習慣他都很啦解,他從來沒有見過她會像一個古代仕女一樣的梳頭發。一縷一縷的梳著自己枯糙的頭發,然後嘴裏念著“疼啊,好疼啊”,不知道她在疼些啥。
我摸著冒冷汗的後脖子暗暗的問韓遂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呀,我們可是啥都沒有看見的呀。”
韓遂示意我先不要說話。他淡淡的笑啦一下,然後對趙老板說:“既然你答應與我們合作啦,我們當然會保護同伴的安全。至於你老婆我們這兒沒有看見人,但是……我卻看見啦影子。”
我“啊”啦一聲,而趙老板則是像找到啦救命稻草一樣的問道:“你……看到啦她?”
韓遂搖著頭說沒有,然後指著我們壁櫥玻璃說:“我在玻璃裏看到啦一個女的的反光。”
頓時我們在場的三個人都抽啦一口氣,因為本來假若隻有趙老板看得見的話,最多他倒黴。我們都無所謂,但是假若真的有形的話,而且我們還看不見但是她卻看得見我們!那麼這就真的非常寒磣人啦。
就在我們麵麵相覷的時候,趙老板忽然驚叫啦起來。我們一晚上被他那歇斯底裏的吼叫已經折磨的快要崩潰啦,但是此時他再殺豬似得叫起來我們大腦都抽住啦。胡子從瞌睡中被驚醒,看著我們問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