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看著洛司語的怪異舉動不解,卻也沒阻止,聽之任之。
沒找到人,洛司語心狠狠的一沉,臉色不好的從最後找的那間房裏出來,已經吊著嗓子準備厲聲質問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南容!你把——”她聲音戛然而止,客廳裏哪裏還有南容的身影。
她環顧了一圈客廳,看見一間房門虛掩著,她走進又聽見有水聲,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走進去。
果然,浴室的門緊閉著,也不管裏麵的人在幹什麼,走過去“咚咚咚”對著門一陣敲打。
“南容,我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孩子是我生的,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生怕隔著一道門而裏麵的水聲又太大,他聽不見,洛司語抬高了聲音。
“嘩啦啦……”她等了會,回應她的隻有水聲。
她咬咬牙,繼續道:“咱們好聚好散不好嗎?一定要弄成今天這幅局麵。”強硬的不行,她換個方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軟了強勢生硬的語氣,妥協的口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盡管提,我就是傾盡所有也給你,你把西西還給我。”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都染上了一絲哽咽,她不想這樣的,至少不想在南容麵前把這麼沒用,懦弱的一麵展現給他看。
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了,一想到以南容曆來做事的狠厲手段,她怕了,怕他要是狠下心來,真的把西西從自己身邊搶走。
西西比她的命都重要,那樣會把她徹底逼瘋的。
她無力的靠在門上,心裏一片涼意,連帶著從眼眶裏掉下話落到嘴角的淚水,都變得冰冷。
身側的門突然打開,她來不及撤回身子,直直的順著門被拉開的方向栽去。
南容眼疾手快的伸手將她一把撈回懷裏。
洛司語心有餘悸的靠在他身上,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卻在意識到兩人此時的處境和姿勢後,頓時臉如火燒,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忙推開他,連連退後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心還是“怦怦”跳的厲害,像是隨時都會破腔而出。
沒來得及擦幹淨身子,南容是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就開門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一條浴巾纏裹在窄腰上,遮住下半身的不可描述,露出精壯的上身還帶著水珠,一點點往下滾落,滑了腹肌上……
這就是洛司語退開之後所看到的樣子,整個人想掉進了開水裏,臉更燙了,而他完全當她不存在,徑直的越過她走到衣櫃前,背著她就直接把腰間的浴巾解開。
她條件反射的捂住眼,驚呼了一聲,“啊——”
突然眼前一黑,南容皺著眉將擦頭用的毛巾丟過來,準確的蓋在她的頭上。
“叫什麼,你第一次見?”他沉聲低吼,原本覺得沒什麼,畢竟兩人也是同床共枕過,做也做過,孩子都這麼大了,彼此的身體哪裏沒看過。可被她這麼一嚇唬,已經也別扭起來,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了。
洛司語一把扯下頭上的浴巾,南容已經穿好了衣服,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轉身。
“下流。”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南容想到剛剛在浴室裏聽到的話,“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把西西還給她?
提到這個洛司語的怒火又被撩起,她冷下臉斂下周身不經意露出的柔弱,又恢複了往日裏的漠然:“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南容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以為他在裝傻,“你這樣有意思嗎?”她急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南容看的有些微怔,她咬唇忍著情緒,我見猶憐的模樣,他還真是第一次見。似乎印象裏,無論遇見什麼事,她永遠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清冷樣子,沉默著計劃好了所有的事,連他被她打擊的猝不及防。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稍有耐心的解釋,自從在咖啡廳內,承受她莫名其妙的怒火,他一直處在迷霧之中。
見他還不承認,洛司語也不遮掩,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說道:“你把我騙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把西西偷偷帶走。你要不要這麼卑鄙?”提到兒子,眼淚不受控製的滑出眼眶,她立即抬頭一把抹去,“現在你也的手了。”她聲音還是冷靜的,沒有沾染任何情緒的波動。
南容微微眯起眼,濃眉緩緩皺起,洛司語看著那張俊顏上的神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
“你是說,西西不見了?”被偷偷帶走?南容默想著她剛剛的話,眉頭皺的更緊,幾乎要蹙成一道打不開的死結。
“你自己派人去做的,你難道不清楚嗎?”洛司語瞪著他控訴,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問:“難道……不是你?”
南容沒回答,而是直接走過來,拿起洛司語身側的桌上的手機,快速的撥通一則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