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會,洛司語大口喘氣,惡狠狠的瞪南容,氣惱的罵道:“南容你瘋了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把她當做什麼了?心裏窩著的怒火隨著想法燃燒的更深,下一秒她倏地抬起手朝著他就要狠狠落下去。
南容看都不看一把接住,她的手被他緊握著截在半空中,不下不上的尷尬僵持著。
“放開我!”她惱火,南容卻在笑。另一隻扣著她腰的手再一用力按向自己,他俯首火熱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猛力,狂風暴雨般的席卷而來。
她奮力掙紮反抗,南容將她牢牢固住,讓她逃不開。
“留下來,不要走。”他含著她的唇,輾轉的空隙間,他緊著嗓子聲音低沉嘶啞,像魔咒般蠱惑著人心。就在這裏六個字中,洛司語緊繃的那根弦,“啪”的斷了,所有的堅持在理智歸零後蕩然無存。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她徹底淪陷,盡管心底偷偷罵了自己千遍萬變,可還是不受控製著被他引導,甘願隨他沉淪……
清晨,陽光透過紗窗的細縫閃進來,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正好被那一縷陽光晃到,她皺了下眉,有醒來的趨勢。
片刻之後,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剛醒來意識還些朦朧,好看的黑眸裏裹著一層水霧,一絲慵懶盡帶誘惑。
今天外麵天氣極好,穿過窗簾縫的那一縷陽光太過刺眼,洛司語被照的難受,翻了個身隻覺得渾身酸痛。
她皺起眉,昨晚記憶閥門被打開,一幕幕曖昧又火熱的畫麵,像奔湧的潮水,鋪天蓋地而來。
看著麵前自己的側邊那有些褶皺的床單,覆手上去似乎還剩點餘。
心中越發的氣悶,她眉皺的更緊,煩躁的不行,不停地在心裏默默地一遍遍暗罵自己沒出息,時至今日為什麼對他的碰觸沒有一點免疫力。
她不耐的翻身,平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腦袋裏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隱約聽到外麵的客廳裏有動靜,像是有人在說話。洛司語豎耳凝神聽了會,擁著被子坐起來,楞了楞還是用裹著被單,撐著疲憊的身子下床,想去衣櫃裏找衣服,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隔壁客房,她所有衣服都在另一間房裏。
怎麼辦?從剛剛聽到的客廳傳來的聲音來判斷,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似乎都在外麵,她總不能就裹著被單出去吧?
就在她懊惱的跺腳,抓著發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偏頭瞥見窗下的椅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套衣服。
她走過去,拿起椅子上的衣物,頓時臉一紅。真是從內而外一套齊全,就連……就連貼身的……
換好了衣服洛司語往臥室門口走,動作卻在抬手覆上門把的時候頓住。站在這裏,她聽到的外麵的聲音比剛剛更清晰。
洛澤西一聲聲帶著撒嬌口氣的軟膩聲音,聲聲喚著:“南爸……”
他很少這樣跟人撒嬌……她心裏百味雜陳,不知道這樣是福是禍,明明決定了轉身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可現在……似乎一切都往她始料不及的方向發展。
洛司語在門口站了一會,反複深呼吸幾下後,終於鼓足了勇氣扳下扳手,打開了門走出去。
客廳裏,一大一小玩的正投如的兩個人,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同時往這邊看來。
一個早上沒見到媽媽,洛澤西一看到洛司語,手中的心愛的玩具都顧不上,直接向洛司語飛奔過去。
洛司語見狀蹲下朝他張開手臂,將他抱了個滿懷,又不往囑咐:“慢點,小心摔了。”
“媽媽,你昨晚為什麼偷偷跑到隔壁睡啊?”一般在外麵都是洛司語陪他睡的,陌生的地方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今天一大早睜開眼,意料之外的沒有看見媽媽,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當時坐在床上迷糊將室內打量了一圈,扯著剛睡醒還有些嘶啞的嗓音喊了幾聲,也沒人應聲。
於是翻身下床,找遍了臥室每一處。床底,衣櫃,浴室,哪裏他都找了,就是沒有看見媽媽在哪裏。
確認臥室沒有後,他又往客廳來,隻有其中一間房的房門被鎖上了,他打不開,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還是沒找到人。
正疑惑一大早媽媽去哪裏的時候,他突然又想到昨晚自己不願離開而發脾氣時,洛司語說的讓他留下,她自己回去的話。他頓時就慌了,既委屈又害怕,“哇”的一聲哭出來。
南容聽到動靜從旁邊的臥室出來的時候,小家夥正坐在地板上,仰著小腦袋哭成一個淚人兒。
“媽媽,你去哪裏了?”小家夥仰著頭看著洛司語,害他還以為自己被留在這裏了。
洛司語抬手順了順他前額的劉海,“媽媽一直一直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