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這個傻大個正使勁盯著高鶴身後的小妞拚命看,高鶴身後的小妞也好奇的在盯著花三看,高鶴則在看他們兩個。
賈老六表示我也要看。
花三和高鶴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主要是對男人不感興趣,但這個女人好像有點意思。
賈老六把眼睛都瞪腫了,也沒看出這個小妮子長的什麼樣子,她的樣子好像很漂亮,身材好像也很好,但眼睛一從她的身上挪開,就忘了她到底長什麼樣。
實在太邪門了!
“The scar on the face how beautiful you!”花三看了好久,突然飆出一句英文。
甄元媛好像很吃驚,差點把下巴掉了,也飆了句英文:“Can you see?!”
花三怔了怔,轉頭看高鶴:“師傅!我會說英文!”
高鶴:“..”
他也很吃驚,不過吃驚的不是花三會說英文,而是他剛才說的這句英文,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你臉上的疤痕好漂亮!”
他幾乎把甄元媛的臉看穿了,她臉上的皮膚光潔粉嫩,毫無瑕疵,哪裏有什麼疤痕?
但甄元媛下意識回答的是:“你能看見?!”
這言下之意,她臉上是真的有疤痕!
唯一的解釋就是,花三能看見甄元媛的真實麵目!
但..這怎麼可能?
甄元媛的眼睛突然就開始發光,高鶴表示這絕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在發光!有一股深邃的,黑色還是什麼顏色的光芒從她漂亮的眼睛裏閃現出來,雖然目標不是高鶴,高鶴還是感覺到一股眩暈,急忙把頭轉開。
“現在呢?”甄元媛的光發完了,微笑著看花三。
花三傻乎乎的摸了摸腦袋:“嗯,這疤痕還是很漂亮啊。”
甄元媛突然一把拽過高鶴,背轉身去低聲道:“這個,什麼人?”
對於花三能看穿甄元媛,高鶴與有榮焉,很驕傲的挺了挺胸:“我徒弟花三。”
甄元媛搖了搖頭:“我是要知道他的底細..這裏沒有屏蔽法陣,他怎麼可能看見我的真麵目?”
高鶴苦笑一聲,轉頭看了看花三:“我也不知道,他失憶了,是被人從街上撿回來的。我嚐試過醫治,但是治不好。”
賈老六對於把自己一筆帶過這種事很不滿意,想要彰顯一下存在感,摸了摸兜裏的銀行卡還是算了。
“噢?”甄元媛的眼睛閃了閃,突然上前一步牽住了花三的手。
花三老大一個男人,居然臉紅的像塊染了血的抹布,咳嗽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我不喜歡男人..噢,你,你不是男人。”
甄元媛麵色凝重的緩緩把手拿開:“是有些古怪,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花三突然一伸手,又把甄元媛的小手攢住了,另一隻手摸了摸腦袋:“你想牽就牽吧,我不介意。”
甄元媛:“..”
高鶴實在忍不住哈哈狂笑了兩聲:“你交待給我的第一件事,現在有著落了。”
看得出甄元媛想掙脫,但花三是何許人也..噢,何許大象也,被一隻大象拽住,哪裏有可能掙脫?
甄元媛的臉也紅的像塊染了血的抹布,期期艾艾的小聲嘀咕了一聲:“那個,你們都看見了,我,我是被/迫的..”
高鶴和賈老六一起使勁的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
甄元媛:“..”
高鶴和賈老六很有默契的走在前頭,沒事就回頭看一看後麵的大象和女人,不約而同的歎了一聲。
賈老六道:“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了。”
高鶴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
賈老六忍不住衝高鶴豎了個大拇指:“文化人就是文化人。”
宮裝少女終於忍不住了:“那是直叫人生死相許。”
賈老六和高鶴:“..”
這次吃飯的地點變了,終於不再是那個海邊的露台,而是一間以歐式雅致主義格調為主體,白色及淺暖色為主要色調的包間。包間的布置看似很簡單,大氣的十人桌,簡化的線條、粗獷的體積、自然的材質,卻沒有偽簡約的呆板和單調,品味和諧的色彩搭配,沒有強烈的色彩反差和重金屬味道,讓人在空氣中精神得到放鬆,充滿了浪漫的氣氛,能讓讓人在對細節的品味中享受更精致的生活。
宮裝少女故意回避露天建築,這心思果真到位。但包間的名字為什麼要叫‘那一槍的風情’..
“高哥!”
在相談正歡的眾人中,似乎王沁永遠都是第一個發現高鶴的人,一個魚躍就撲進了他懷裏,黏糊的像一隻家養的乖巧貓咪。
高鶴像摸貓咪一樣摸了摸王沁的頭,微笑著衝眾人打招呼:“不好意思,遇到幾個朋友,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