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憶不明所以,看來黃廂還是將自己當做她可笑的假想敵啊,想到這裏,林初憶也不願保持沉默了。
“為什麼這麼說?你覺得我的人生會花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嗎?”林初憶反問道。
黃廂臉色更加漲紅了,她急著說道,好像一些話早就藏在喉嚨處,“林初憶,你知道嗎?就是你這種假清高才這麼讓人討厭,表麵上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想爭取,可是最後你什麼都有了,你看看你的身邊,都是些那麼優秀的人,而我呢,被男人玩弄了一次又一次,憑什麼?”
這種論調真是可笑:“黃廂,我還不曾知道,你的心胸居然這麼狹隘,你知道嗎?我曾經當你是朋友,因為你不嫌棄我家窮,願意和我在一起玩,我也很想珍惜,可是是你不滿足現狀,你說被男人玩弄,可是哪一次,你不同樣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想起當初勸她不要隨便和外麵的男人來往,可是黃廂還是一意孤行。
黃廂仿佛被人戳到了痛楚,臉色很難堪了:“你沒有資格說我,你說我交友隨意,你自己還不是不檢點,你傍上的款爺也不少吧,這不,馬上就又換了一個,我隻能說,我媽把我生得不好看,不然,我也不會至此。”
簡直無藥可救了,到了這個地步,還將自己淪落到今天的地步歸結於其他的原因,這樣也太離譜了。
林初憶是看不起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生,包括自己在內,並不是美的傾國傾城,但是有些人,就能從內在散發出美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這些話,林初憶不想說了,在黃廂的心裏,隨便怎麼想她都行,兩人以後不會再多交集了,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讓人遺憾的事情,逝去的友情隻是其中一樣而已,抱著那點遺憾就行了,沒什麼可說了。
還沒有等龍霸天出來,林初憶就先走一步了,沒想到今晚上會讓她如此的壓抑,心情很難受。
龍霸天弄好了之後出來,看見林初憶已經不在了,黃廂還站在那裏等他,臉色也似乎不好看。
“先生,謝謝你幫我的忙。”黃廂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憑什麼她林初憶就可以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她就不行,明明那麼努力地去取悅男人,說什麼內在更好,可是男人哪一個不是被她們那樣的女人先迷住雙眼。
“不用謝,那我先走了。”龍霸天說著就急著趕出去了,似乎是去追林初憶了。
黃廂沮喪地坐在沙發上,將臉埋進胳膊裏,氣得瑟瑟發抖。這輩子,隻要能贏過林初憶一回,哪怕是一次,都行。
一出寬闊的農場處,因為冬天的緣故,一眼望過去都是枯黃的草,幾件低矮的房舍零星地散落在這片土地上。
幾聲狗吠從房內傳出,幾個男人圍坐在一張方桌上。
“炸!”
“順子!”
“運氣真背!”男人嘴裏叼著煙,手上迅速地洗牌,冬天沒事的時候,大家就會聚在一起打打牌,好消磨時間。
“尹老大,人抓到了。”一個光頭男子進來說道,被稱為為尹老大的男人,年紀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幾歲,緊繃的肌肉線條,將一身休閑裝穿得很有型,看上去也是個不尋常的人,將手中的牌扔掉,手將煙夾住:“帶進來。”
光頭男子轉身,就提著一個落魄男子的衣領,直接拖了進來,男人的頭幾次跟地麵撞擊,臉上都有結了痂的血印,看得出來,之前也遭受了不少罪。
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身體也是哆嗦嗦嗦,在這個嚴寒的冬日,顯得那樣無助。
尹老大走上前去,擦得光亮的皮鞋,照的人刺眼。
“鼠仔,畢竟我們合作了那麼久,你這次坑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尹老大的聲音很平和穩定,並不像一般的黑老大看上去就陰森森的模樣。
可是就這樣看上去很好說話的男人,讓地上的鼠仔嚇得尿都快出來了,這些日子,東躲西藏,一方麵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另一方麵,也要逃脫黑道的追捕令,沒想到,最終還是被組織抓到了。
“尹老大,我……我真的沒有騙你,那批貨,我也不知道是假的啊。”鼠仔費力地解釋道,鼠仔是做盜墓的人,有時候,也會在黑市上轉手古董之類的物價,他也是尹老大的一個貨物來源之一。
“你會不知道?這批貨值多少錢,你比我更清楚,不過,好像你並沒有打算跟我說實話。”尹老大一轉身,那個光頭男人就拿出一把小刀,伴隨著一身慘叫,看見一截小指就落在了地方,血肉模糊,讓人看著就心裏發寒。